“子萱,今日身体可好。”一道清亮的声音传入了几人的耳畔,众人随即转过头。
来人身着一袭月白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更显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
此人正是宁王赵宁稷。
“参见宁王殿下,既然宁王殿下来了,那我二人也不多留了,子萱我们先走了。”谢轻谣和霍湘君连忙起身,对着宁王福身行了一礼,随后便开口告辞。
只是霍湘君此刻看着赵宁稷的脸却是有些愣神,她好不容易才见到赵宁稷,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离开。
赵宁稷一进来看到了两人显然是有些惊讶,但也未说什么,只是颇有礼节的点了点头,便走到了秦子萱的身边,很是自然的就问了起来。
“子萱,这些时日身子恢复的可好些了?”
“好多了,王爷今日来可是有何事,之前不是说新婚之前不让再见了吗?”秦子萱说着话音越来越小,只是抬眼对着谢轻谣和霍湘君点了点头。
“你身子尚未痊愈我岂能放心。”赵宁稷对这个规矩倒是不以为意,前几日一直都在商量婚事之事,说起来已是有几日没有见到子萱了。
霍湘君看着眼前甜蜜的两人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双眼眸中满是对于秦子萱的妒忌,藏于袖里的手,已是被指甲狠狠的嵌入了肉中。
她一心一意所思慕的男子此刻正在对着另一个女子嘘寒问暖,连她看都不看一眼……
谢轻谣看着秦子萱如此甜蜜的样子,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下了,如今有赵宁稷保护子萱,她也算是能省一份心。
只是湘君……
谢轻谣看向了一旁隐忍的湘君,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指了指门口,示意她们二人要走了。
霍湘君见状,也是不想留在此处,她怕再待下去,辛辛苦苦忍住的眼泪就会流出来。
喜欢的人要结婚了,她却不是新娘,为何老天爷要如此作弄人,为何要让她们有缘无分?
霍湘君此刻又是埋怨起自己的出身来,若是她出身名门是不是宁王府之中会有她的一席位置。
如今正妃的位置虽然没有了,但是为了赵宁稷,她哪怕只是做个妾也是满足的。
随后两人便退了出来,没有再打扰秦子萱和赵宁稷,只是霍湘君仍旧是满心的忧虑,眉目间的愁绪让人一看便明白她的心思。
一路径直回了小院。
“湘君,今日可要喝酒?”谢轻谣故作轻松的对着霍湘君说了起来。
谢轻谣不知不觉间就想起来那日,她们三人在自己家喝醉的模样,一时间还是有些感叹,竟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不喝了,轻,我感觉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霍湘君不着痕迹的拒绝了谢轻谣,带着丫环下了马车之后,便先行朝着房间之内走去了。
而她们经过这里,终是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谢轻谣想安慰,但是也不知道从何下手,秦子萱和赵宁稷两人是早就定下了婚约,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可能安慰霍湘君,但是看来如今的霍湘君似是更想一个人待会。
“小姐,那我们现在作何?”浅秋这时也是走上前,看着谢轻谣问了起来。
“湘君性子敏感,你让春蝉多照看一二。”谢轻谣看着霍湘君离去的身影,眼中皆是关切,对着浅秋嘱咐了起来。
“那小姐你呢?”浅秋听了谢轻谣的吩咐下了马车,但是谢轻谣并未下来。
“我今日去集上看看,可有何物给子萱算作新婚礼物,你先将这个锦盒带回去,我过会便回来了。”谢轻谣顺手将秦子萱送的锦盒放入了浅秋的手中。
“小姐如今天寒,可需要奴婢陪着?”浅秋听说谢轻谣要一个人去集市上,还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