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瑾听到这里,眉头顿时就蹙了起来,虽说她也不喜欢谢轻谣,但是这王凌希所说的话,实在是不中听,不管是否,为了谢家她都要出言。
“谢家的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该来的自是会来。”谢韵瑾随后转过头,对着王凌希回应了起来。
当然,这该来的自是会来,但谢轻谣绝不是该来的那个!
“轻谣这下子可要惨了,前两日才刚刚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识,若是留在书院定也是有一番作为的。”云霓裳听到这里,不知为何有了一种庆幸的感觉,但还是颇感惋惜的说道。
“霓裳,你可莫要多管闲事了,免得人家谢韵瑾说咱们瞎操心。”王凌希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
秦子萱并没有跟她们交谈的意思,只是一双眼睛时不时朝着门口看去,心中更是忧虑,轻谣不是这般不守时之人,定是出了什么变故才来迟了。
就在这时,书院中的院士也是纷纷来了,众位闺秀的议论之声也是渐渐小了下去。
又是过了片刻,萧太傅和景王、宁王也都相继入了席位, 台下的一众闺秀除了谢轻谣以外都已是到齐,而台上的最左侧的主位还是空着的,太子殿下在此刻也还未到。
秦子萱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更是紧张,难道轻谣这一次就要这般被开除吗?
当当当……
辰时的钟声准时的响了起来,就在此刻一道翩然的白色身影踏着钟声终是走了进来,没有丝毫的慌张,很是镇定的走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谢轻谣之前在寿宴上被皇后提了品阶,但还是算作是中品闺秀,不过已是上品闺秀后最靠前的位置了,正好是坐在秦子萱身后不远处的位置。
秦子萱这时看着谢轻谣终是放下了心,轻声叮嘱道。
“快坐下,今日可是萧太傅讲课。”
谢轻谣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番,而后便坐了下来,很是认真的看向了台上。
而此刻的谢韵瑾却是瞪大了眼睛,似是不可置信一般,谢轻谣她怎么会来?惜夏不是已经将事情安置妥当了吗,怎么会!
不过只是惊讶了一瞬,她就收回了目光,将情绪尽数敛了进去。
台上的萧太傅已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身暗灰色的长袍,洁白的发丝却被束的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精神,眼睛虽是不大,但是极富睿气,手中握着一方戒尺,似是要训诫人一般。
因为谢轻谣是最后一个出现的,刚一进来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赵景曜看着姗姗来迟的谢轻谣,嘴角不自觉地就带着一抹笑意,而赵宁稷只是扫了一眼之后,便再无其他任何的情绪。
“太傅大人,眼下除了太子殿下,人已是全部到齐了,莫非皇兄有何事耽搁了?”赵景曜看着萧太傅率先发难道。
“是啊,太傅大人,我们是不是等皇兄来了再开始?”赵宁稷也是似笑非笑看着萧太傅。
萧太傅是皇后的父亲,自是属于太子党,更是太子的外祖。
“今日老臣是奉了皇命来此授课,如今辰时已到,自是不用等太子殿下。”萧太傅闻言,连忙正色道。
萧太傅此刻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对于这个万千荣华唾手可得的太子是半分办法都没有,明明可以成为最为尊贵的人,但却是如此的不成器!
萧太傅曾经也是教导过当今皇上之人,但是对于这太子,他却是教不成才,实在是有愧。
“太傅大人此言差矣,皇兄可是一国储君,地位尊崇,太傅虽是皇兄之师,但君臣在先,若是不等皇兄,我们先行开始怕是对皇兄的大不敬,五弟你说呢?”萧太傅想就此揭过,但赵景曜却是难得抓住太子的把柄,又岂会轻易放弃。
“皇兄所言极是,我们确实应该等一下太子殿下。”赵宁稷很是认真的开了口,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