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谢轻谣能来求助于他,而他不高兴的是,谢轻谣都传信求他,却是只字不提他!
“娘亲病危?这写的是何意思?”不知不觉间同南宫承煜对弈的那人,已是走到了南宫承煜的身后。
他还以为什么信,能让南宫承煜如此慌张,原来就四个字,不过江宁的谢轻谣是何人?他怎么从未听说过。
南宫承煜并未理会身后那人,直接将信重新装回了信封之中,随后妥善的放到了自己的怀间,旋即转过头对着送信的人吩咐道。
“将船掉头去江宁。”
此刻南宫承煜身后那人顿时就愣住了,去江宁?他们不是要去九绥的吗?
“离落,九绥之事不急。”南宫承煜见离落很是不解的样子,随即耐心的解释了起来,他深知柳月含对于谢轻谣的重要性,若是柳月含中途出了什么差错,只怕谢轻谣会承受不住。
他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这么关心谢轻谣,虽说信件没有一处地方提到他,但他就是知道,谢轻谣此刻需要他。
只要她需要他就够了。
离落便是南宫承煜手下武功最高的一个影卫,离落不同于其他影卫,只因离落是自由,他本是一介江湖客,机缘巧合之下跟随在了南宫承煜的身边,顺势过上了蹭吃蹭喝的日子。
离落听南宫承煜如此说,便知南宫承煜的主意已定,随即便又坐了回去,看向了桌子上的棋盘。
“世子,你今日怕是棋差一招!”
离落见方才因为信件而一时有些失神的南宫承煜,竟是将黑子不小心落在一处死路之上,不过这死路对他来说,实在是一处机遇。
方才他的白子还正愁无从下手,如今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岂能轻易放弃?
只是就在下一秒,离落就感觉到了一阵摄人的光芒,于是,离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棋子。
离落很快就反应过来,旋即立刻就将自己白子落在了另一处的位置,一时间场上局势又变成了势均力敌的场面。
两人随后便不在做声,皆是将目光聚集到了棋盘之上,棋盘上黑子杀伐果断、白子步步为营,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整个棋盘之上虽是平静无波但又是杀机四伏。
南宫承煜看着面前这些已是差不多下满的棋盘,眉头也是微微蹙起,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只是下一刻,他看这白子后方的漏洞,瞬间就有了思绪,立即就将自己的黑子落了下去。
棋盘上的输赢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只一子就将白子所守的棋局尽数突破。
这一局终是南宫承煜赢了。
此刻的谢府却是张灯结彩,府内的下人一时间都十分的繁忙。
山水苑中的下人变得更是繁忙,如今的山水苑已不是之前那般荒废的居所了,而是江南魁首谢轻谣所居住的地方。
府内当日宴会所用的膳食,谢天阳早就在得知谢轻谣得了江宁魁首之后,便从江南第一楼请来了专门的大厨,就为了家宴的那一餐。
过年时候摆上去的大红灯笼,也是在此刻换上了新的,而且上面的绣图也已是变了。
谢天阳选用了鸿轩阁内最上乘的宣纸,再由江南所有的一等绣娘以双倍价格连夜赶制鲤鱼跃龙门的绣图,随后的日日只要完工一样便会送到谢府来。
而江宁城内听说这几日谢家要办庆功宴,一时间来往的人还要将谢家的门槛踏破。
谢轻谣虽说处在内宅,但还是能收到不少的东西,不过皆是因为府内的库房摆放不下了,谢天阳才挑挑拣拣将她所能用上的都送来山苑。
谢轻谣这几日比之前更加的忙,每日所收的礼物足有上百份,大多都是珍贵玉器,谢轻谣每日看着这些玉器皆是盘算着如何将它们卖了换钱!
这些无用的东西摆着也是浪费空间,还不如金钱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