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谢轻谣便抬手将水杯递到了浅秋的唇边。
浅秋得了水杯,立刻便开口喝了起来,一杯下肚似是还有些不够,谢轻谣便又去倒了一杯。
“慢些喝。”谢轻谣见浅秋这般,顿时开口道。
两杯水喝完之后,浅秋才觉得终是舒服了些,随后谢轻谣便将浅秋半托着躺了下来,因是伤的地方是背,浅秋只能趴着睡。
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后半夜,天已是快亮了。
“快些睡吧,过会天就要亮了。”谢轻谣贴心的为浅秋掖了掖被角,很是温柔的说道。
浅秋也是点了店头,随后闭上了眼睛。
随后谢轻谣便将屋内的烛火灭了,而自己依旧是软塌之上守候着,生怕浅秋醒来是一场梦,就算是梦,她也舍不得梦醒。
只不过在黑夜之中,浅秋原本紧闭的双眼却是张开了眼睛,看着谢轻谣休憩的地方,心下更是坚定,小姐若是重来一次,浅秋仍会如此!
等到谢轻谣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浅秋的床边,只不过浅秋仍是床榻上睡着,丝毫没有醒来的征兆。
难道自己昨夜真的做了梦?谢轻谣这般问起了自己,只是昨晚她记得清清楚楚浅秋真的醒了,还同她说话来着。
谢轻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浅秋的床边,认真的观察了起来。
浅秋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谢轻谣在盯着自己看,一时间直接下了一个激灵,小姐这是在干嘛?
谢轻谣见浅秋如此反应,心中暗叹了一句还好,这不是梦!
旋即大笑着就转身出了门。
而另一边,在京杭运河上一艘客船上。
木船外观看起来极大,船体皆是木头所制,很是坚固,而且造型十分的巨大,几乎称的上是一座水上庭院。
木船分为三层,底层便是木船所内置船员,二层多是货物也有一些空房间用来住人,而是三层便是客房,临近船顶。
此刻的运河之上,风平浪尽,木船在有条不紊的朝着特定的目的地行驶着。
而此刻三层的房间内,有两人正在对弈。
房间内如同客栈一般,应有尽有,窗户此刻正是大开着,运河上的微风随即便吹进了船舱之内。
就在房间正中的一处木桌上,两人耐心的摆弄着棋盘。
其中一人身穿一件赭色衫子,腰间绑着一根深紫色鸟纹银带,整个人随性之下却是透着隐隐的霸气,一双冷冽的眸子让人感觉置身冰天雪地一般,难以接近。
而另一人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袍,发丝皆是利落的被绑了起来,面容虽是俊秀,只不过眸子中暗含几分杀气。
这两人便是南宫承煜和那日在永宁别院来找他的那人。
每一子都落得极慢,而且两人的表情很是严肃,皆是低头认真研究着棋局。
棋盘之上乍一看双方势均力敌,但是却杀机四伏,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叩叩叩。”
就在两人认真对弈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是传了过来。
两人闻言,眉头皆是微微蹙起,如今正是杀的兴起,是谁这么不知趣的敲门!
“进。”南宫承煜扫了眼门口,冷冷的说道。
随后木门吱嘎一声的开了,来人先是对着两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随后便将手中的信件低头递了上去,低声说道。
“世子,江宁谢轻谣来信。”
南宫承煜本是在落子,猛然间听了谢轻谣的名字,直接就将手中的棋子随意的摆了下来,随后直接转头就将信件接了过来。
南宫承煜动作迅速的将信件拆开,发现内里只有寥寥四个字。
娘亲病危。
南宫承煜看到这四个字,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