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顾家太太心疼自己运气多舛的赤子子,因而将所有的怨气都出在了周蝶舞的身上,这本是没错的,但无奈她的手法实在是太过于猛烈了,竟是当着大伙的面,而且还是在周家,用软鞭将周蝶舞狠狠地打伤,乃至于将她毁容!
关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来说,长相是至关紧张的,别说伤在脸上了,便连身上最女人也不要留下任何的疤痕。
这鞭伤本便难以治愈,更别说是伤在了脸上。而毁容关于周蝶舞来说,不亚因而毁了她的一辈子。
“是周家小姐先歪曲诽谤了顾家二少爷,这点儿没错,可亲身着手毁了周家小姐平生却是有些过了。你看你的良人,虽说腿伤还没有病愈,但他跟你成了亲,又有了孩子,以后想做什麽仍然可以去做,来日的日子虽说不会特别好,但也不至于差到何处去。何况,你良人的腿伤又不是周家小姐导致的,她只是用了点当心机来脱节这门婚事罢了。”
韩家大太太说得最无奈,她历来都晓得顾家太太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可也晓得韩曦那不争不抢的性质,并不会惹起顾家太太的厌恶。
这么说吧,顾家太太本性不坏,只是她习惯性的会以暴制暴。你如果是跟她硬着来,亏损的必定是你。但如果是一贯一软弱的嘴脸对她,她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我婆婆她对我最好。”韩曦面色虽说苍白,但还是不由得为顾家太太辩白了几句。
这下子,刘冬儿也不由得了:“是啊,她是对你最好,可她为什麽要对你不好呢?你这么照望她的赤子子,又为她生下了孙子,性质又是软亲睦欺压的,既不跟她争抢管理中馈的事儿,又事事尊从她,她自然是对你极好的。”
虽说婆婆跟媳妇素来都是仇敌,但也得看两人的性质。
韩曦这种性质的人,可能的确会有人不由得想要欺压她,但在尊长眼里却是一个乖灵巧巧听话懂事的好媳妇。让怎么做便怎么做,性质软和心地善良,她的眼里心中仅有良人孩子,当然对尊长也是孝敬的。如此的媳妇,是婆婆最乐意看到的。
当然,如果是顾家人口复杂,像周家那般妯娌众多的话,那便另当别论了。讨尊长稀饭的人,平时是不受妯娌喜好的。
“、可我婆婆她……”韩曦本便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被刘冬儿一顿抢白,她完全便不晓得该怎么来辩驳。
“曦儿,实在周密想想,我晓得的顾家仇敌也有两个。”刘冬儿缓了缓语气,尽量婉转地讲话:“周家小姐的事儿虽说已经了结了,但获得好处的是周家,想想看,周蝶舞的亲生父母可甘心?我可听说了,虽说周家姐妹众多,可周蝶舞好像是她母亲唯一的女儿吧?你代入你自己揣摩一下,如果你出事了,便使给韩家再多的钱财,你觉得母亲她可以谅解对方吗?”
“我吗?这不会。”韩曦瞪圆了眼睛,有心要辩驳,却临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我不会如此的。”
“实在,曦儿你也不必太在意了,虽说你已经是顾家的人了,但我们都晓得你的性质摆在那边,便使此时顾家碰到了一些困难,也不会让你来处理的。”无奈之下,刘冬儿只得讲话打圆场,虽说她私底下却是觉得韩曦不管如何都不能作壁上观的,但想着韩曦的性质也没有太过于苛求了。
好在韩曦虽是成熟了不少,但跟旁人比拟还是比较纯真的,听了韩家大太太这话也没有多想,只是点点头:“娘,我也晓得,可眼瞅着家里乱成一锅粥,偏良人又有脚伤,我这不是内心发急吗?”
说着说着,韩曦不由得抹起了眼泪:“昨年间,祖母过世了,我获得信息的时候,你们都已经走了,我这内心……”
韩曦始终都是脆弱而又辑穆的,跟韩家老太太的干系不好是一回事,但听到韩家老太太过世的信息,这内心未免会不好受。虽说她断然出嫁了,但出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