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开始变身。
他的身上斑斑驳驳,布满焦烂的瘢痕。吕品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体内涌出耀眼的红光,身躯开始急剧的变化,肌肉鼓起,体格暴涨,不过片刻,红狐的轮廓开始出现,九条粗大的尾巴塞满了牢房。
忽然金光迸闪,红狐的身上呈现出许多金白色的符文,字迹凌厉遒劲,彼此首尾相连,绵绵不绝地布满了红狐的全身,宛如一条条金白色的锁链,从头到尾把它捆得严严实实。
嗤啦,符文迸射出强烈的电芒,蓝白交融,纵横扭曲,如同狂暴的毒虫钻进巨兽的身躯。红狐獠牙交错,鼻间发出。电光越来越亮,融入金色的符字,仿佛通了电的高压电缆,绞缠在吕品身上,深深勒入血肉,焦臭伴随浓烟在牢房里弥漫,红狐的影子变得模糊起来。
吕品咬牙苦忍,不肯收起变相,过了一阵,电光忽又消失,化为熊熊烈火,裹住他的身子反复煅烧。他目眦欲裂,趴在地上发出压抑的哀嚎,两只狐眼被火光映红,简直快要滴出血来。
符火烧了时许,忽又变成闪电,这么变来变去,不知疲倦地折磨红狐。吕品支撑不住,神志渐渐模糊,忽见前方朦朦胧胧走来一人,红衣翩翩,体态袅袅,应是一个女子,乌黑的长发越过雪白颈项,轻柔地披拂在她的肩上。女子走到吕品身前,沉默地注视着他,面庞一片模糊,如同笼罩薄纱,露出一双眼睛,灿如晨星,格外明亮。
“妈妈!”吕品脱口而出。
“不!”红衣女子轻轻摇头,“我不是她。”吕品愣了一下,想要看清对方,但只见一片朦胧“你是谁?”
“我是你的骨,你的血,你所以存在的存在。”
“我不明白。”吕品有些奇怪,他对女子说话的时候,感受不到身上的痛苦。
“好吧,”红衣女停顿一下,“简单来说,你也可以叫我蓬尾。”
“蓬尾?”吕品大为错愕,“您不是死了吗?”
“从身体来说,我的确死了。”
“您是鬼魂?”
“我是一个印记,活在你们的血脉之中,把蓬尾的爱一代代地传给子孙,给你们天赋灵感,为你们消灾解难,帮助你们面对艰险的世界,让狐神之血永远流淌下去。”
“您在守护我们?”吕品恍然有悟。
“是啊,”红衣女柔声说道,“我在守护你,就像守护你的妈妈一样。”
“可她还是死了。”吕品大声叫道,眼泪流淌出来。“您什么也没做。”
“我只是一个印记,”红衣女沉痛地说,“我并非无所不能。”
“您为什么出现?”
“你快要死了,”红衣女哀伤地看着他,“你在杀死你自己。”
“我死也要摆脱这一道符。”
“为什么?”
“我恨皇师利,他是害死我妈妈的幕后元凶。这是他的符咒,我决不向他他屈服,我要摆脱‘天狱禁锢符’,我要自由自在地变化。”
“我懂了,”红衣女幽幽叹气,“你把这道符当成皇师利,反抗他能让你感觉快乐满足。”
“对!我恨他。”
“可你错了,”红衣女说道,“恨不能战胜恨,就如火不能战胜火一样。”
“什么意思?”
“皇师利的符咒充满残忍与仇恨,禁锢和杀戮是它的宗旨。你用憎恨和它对抗,好比火上加火,只会助长符咒的威力。”红衣女顿了一下,轻声说道,“孩子,你的力量不是来自仇恨,而是狐神蓬尾的爱呀。因为爱,它才会和道者生下后代;因为爱,它才会让力量代代流传。孩子,你也是因爱而生的呀,你的父母真心相爱,他们拥抱在一起,心甘情愿地烧死在炼妖台。”
“我……”吕品哽咽住了,心中千头万绪,“我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红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