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笑非笑,“你们不知道自己上了黑榜吗?”
“狐道师,您、您还有通、通灵台,我、我怎么就不知道!”禹笑笑笼罩在狐王的光环之下,感觉呼吸也很困难。
“我的通灵台极少人知道!”狐青衣瞟了吕品一眼,后者冲口而出“二舅发的消息。”
“不是他,我大半夜跑来干吗?”狐青衣闷闷起身,一脚把石子踢得老远,落在废墟之间,吓得许多影子向黑暗深处逃蹿。
“他干吗这样好心?”吕品小声嘀咕。
“好心?”狐青衣冷哼一声,“我可不那样看!”
“他有诡计?”吕品问。
“这我会查个明白,” 狐青衣扫视众人,“你们干吗私自下山?”
“找我弟弟和燕眉,”简真张口就来,“我们闯进了魔徒的老巢。”
“哦?”狐青衣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大个儿眉飞色舞,从飞蓬街的房子讲起,一口气说到地下洞窟的恶战,至于他在里面的角色,当然机智果敢、英明神武,不止一次拯救众人于水深火热,不管大事小事都有他的功劳。天素向来高冷,方飞心事重重,吕品挖苦了几句,无奈大个儿充耳不闻,至于禹笑笑,满眼都是狐青衣的影子,晕乎乎、乐陶陶,简真的话她一个字儿也没听到——整个忘墟里就只剩下大个儿嗒嗒嗒的说话声、以及呵呵呵的傻笑。
“原来如此,”狐青衣听完,定眼直视方飞,“你杀了宋艾琪?”
“她是奸细。”方飞小声支吾,心里空落落十分难受。
“她也是虎探,”狐王想了想,“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要么巫史会大做文章。”
“狐道师,”方飞忍不住问,“忘墟下面有多少洞窟。”
“我也说不清,”狐青衣说道,“某些妖怪喜欢呆在地底,一辈子都在挖掘坑洞,经过十多万年,忘墟下面几乎被它们掏空了。这些行为出于本能,没有计划,从不记录,当然也没有详尽的地图。”
“魔徒利用了这些地道?”方飞问道。
“对!”
“有没有地方可以困住燕眉?”
“噢?”狐青衣扬起眉毛,“你认为魔徒抓了燕眉?”
“我,”方飞吸一口气,压住狂乱心跳,“我只是猜测。”
“如果带上黄鵷,谁也困不住她!除非……”狐青衣嘲讽一笑,“天宗我从镇魔坑里逃出来!”
“他已经逃出来了!”方飞在心底大吼,望着狐王的笑容,他生出一个铤而走险的念头——告诉他所有的实情。
“给你看个东西!”天宗我的声音忽然响起。
“什么?”方飞一愣,脑海里闪现一幅场景——
幽黑的洞窟里,一个小女孩极力后退,双手乱挥乱舞,嘴里尖声惨叫,一个长长的黑影向她笼罩过来,发出嘶嘶怪响,仿佛狩猎的蝮蛇。小女孩退到墙角,退无可退,黑影向前一蹿,绿光蛆虫一样钻进她的身体,女孩挣扎、尖叫,可是无济于事……
“不,”方飞在心底悲号,“放开她,求你了……”
天宗我一声不响,女孩的惨叫还在继续,可是越来越弱,身体夸张扭曲,如同恒星的塌缩,可怕的力量把她向里拉扯,整个儿收缩成球,手脚不分、五官模糊,如同一团皱巴巴的废纸,更可怕的是——“纸团儿”还在抽搐悲泣。
望着变形的女孩,方飞浑身麻痹,无法思考,也不能呼吸。
黑影悄然退走,“纸团儿”停止了抽搐,向外摊开,慢慢恢复人形。女孩眼里的光亮消失了,生命的精华已被抽走,只剩下一具破破烂烂的躯壳,她僵硬地站了起来,缓缓走到近前,忽然龇牙咧嘴,发出一声阴沉的嘶吼。
“不!”方飞一声狂吼,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你怎么了?”狐青衣诧然以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