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解释“修尘,阿恺是昨天半夜到的。你睡着了,我和阿锋就没吵醒你。”
墨修尘没说话,只是看着顾恺,以眼神询问他,为什么会一大清早出现在覃家客厅里。
顾恺耸肩,不说话,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盘,墨修尘的目光被他吸引看去,当触及到盘子里鲜红娇嫩的樱桃时,他眸光遽然幽深犀利,脚下迈开大步过去“阿恺,这樱桃,哪里来的?”
“修尘,你真无趣,假装不知道又不会显得你笨。”
顾恺睨他一眼,把一盘子樱桃递到他面前,墨修尘眸底一阵风云变幻,有什么情绪涌出来,又很快泯灭了去,不过片刻,却像是经历了火山爆,天崩地裂一样的,心头早已是千转百回,酸楚难当。
顾恺那不算回答的话,证实了他心里的猜测。
这些樱桃,是然然带给他的!
他的情绪,总能在想起她时如浪潮汹涌,波涛翻腾。也只有她,才能让他有如此多的情绪转变。
覃牧把墨修尘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亦是说不出的酸涩复杂,他抿抿唇,语带调侃地说“昨晚,阿恺上飞机前,去了一趟乡下,温然得知他要来a市,就亲自爬树去给你摘了这些樱桃,还吩咐,这些樱桃谁都不许吃,是给你一个人的。阿恺都嫉妒了,修尘,温然对你,可真是好。”
墨修尘嘴角弯起一抹温暖的弧度,眼前浮现出温然在月光下爬到树上给他摘樱桃,还一颗颗捡最大的摘,只要想想那画面,他便觉得心里满满地甜蜜和幸福。
“是啊,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然然那丫头可真是偏心得很,不过,她说是不让我吃,是不让我在路上偷吃,现在你看着,我吃几颗,也没关系的。”
说完,顾恺伸手就抓起一把樱桃喂进嘴里,那吃相,真是与他那身优雅气质一点都不相符,反而带着几分孩子气,看得覃牧嘴角一阵抽搐。
墨修尘没有看顾恺,也没有看覃牧,而是专注地看着那盘樱桃,却在顾恺第二次伸手去抓樱桃时,他忽然出手,在顾恺的手离果盘不足五公分之距拿走了那盘樱桃,冷冷出声“这是然然给我摘的,你尝尝味道就行了,还想吃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