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阿恺打电话给修尘的时候,好像他正头痛作,伴着短暂的失明。你没和修尘在一起吗?”
顾岩疑惑地问,语气里是满满的担忧。
覃牧眉峰轻蹙,声音微带歉意“顾叔叔,我刚才和阿锋有事出去了一趟,并不知道修尘头痛作,更不知道他这次短暂失明的事。”
失明,这个词,让覃牧心里震惊又担心。
墨修尘头痛时的样子,已经让人很心疼了,再加上失明,他意识到,他的病情已经到了不可再拖延的程度。
“顾叔叔,实验结果还没出来吗?”
覃牧有些急切地问。
“我打电话,正是跟你说这件事的,这次实验成功了,按程序的话,还要做几期临床试验,但眼下修尘的病情恶化太快,怕是等不及那几期的临床试验成功,我打算直接把药物用在他体内。”
“顾叔叔,这样,是不是风险很大。”
覃牧一惊,不放心地问。
他对新药研究到用于病人的程序不懂,听顾岩的意思,直接跳过前面的临床试验,这样肯定是风险很大的。
顾岩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失真的低沉“是的,风险很大,但一步步走程序,我怕修尘等不到那个时候,现在虽有风险,却可以抓住最佳时期,我让阿恺今晚就去a市,明天陪修尘来d国。”
“明天?顾叔叔,我们今晚刚和廖东兴谈判过,他答应后天晚上,把傅经义交给我们。”
覃牧眉峰轻皱,语气透着一丝不确定。
“修尘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我不想再让他等下去,阿牧,傅经义那里,一定非修尘不可。”顾岩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再次传来时,带着一丝听不出的情绪“我一会儿订张机票,傅经义那里,我回去见他。”
那本来就是他们上一代的恩怨,和修尘,然然都没有关系,他们是无辜的受害者。正好,他早就想见见傅经义了。
“顾叔叔,你要回来见傅经义?”
“嗯,傅经义恨的人是我,他做这一切,不过是对我的挑衅和怨恨,我见他,比你们都合适,我要让他知道,就算没有他,修尘身上的‘病毒’,一样能解。”
他和约琴夫,布朗等人分析过可行性和风险性,觉得可以直接跳过对人体的临床试验,直接用到墨修尘身上。
几天前他们把药物用于动物身上,连续观察了几天,所有数据都在正常范畴内,虽然跳过中间的临床试验,但如今情况紧急,也不是不可为。
覃牧和顾岩刚通完电话,洛昊锋就从前面的房间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大步走到他面前,说“阿牧,阿恺刚才来电,他今晚就赶来a市,明天带修尘去d国。”
覃牧点头“我知道了,刚才顾叔叔给我打了电话。”
“修尘呢,睡了吗?”
洛昊锋看了眼覃牧身后的方向,低声问。
“嗯,修尘睡了,先别叫醒他,等他明天醒来再说吧。”
墨修尘晚上睡得并不好,凌晨两点的时候,他又因为头痛醒了过来。
每痛一次,他对温然的记忆,似乎就少一点,那头痛,好像不是病痛,而是病毒吞噬
记忆,双方生的战争。
清晨,墨修尘下楼时,看见坐在沙里的顾恺,俊脸上顿时浮现出惊讶的神情。
顾恺从报纸里抬头,朝墨修尘看去,见他一脸惊讶,他轻勾唇角,笑出声来“修尘,你不用这么吃惊吧,弄得我像外星人似的。”
“在修尘眼里,你比外星人还外星人,大清早的出现在这里,要是我,还会以为自己眼花呢。”
洛昊锋从厨房里出来,不吃刚才偷吃了什么,俊美的脸上笑容迷人,说了一句,又转身进了厨房。
覃牧坐在顾恺对面的沙里,对墨修尘招了招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