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见着我,就想到我娘了。”秦云颐说。
过后陆续又有几家的贵妇人进宫来见贵妃,也不知道陛下是在哪打听的,不过这来的几个人,不管她们的丈夫是什么样的立场,对秦云颐,对她娘,还是真心的。
常夫人是轮到比较后才进来的,不是说按关系亲疏,而是按官职来的,齐枞汶在这种事还挺细心。
还让她把常云初的妻子也带进宫来了,他以为秦云颐没见过,也是他的小心思。
都已各自婚嫁,莫要惦念。
常夫人给贵妃行礼后,再看她那个样子,忍不住热泪盈眶,“娘娘怎么瘦成这个样子,真让人心疼。”
“常伯娘。”秦云颐称呼她,又对身后的岳清英说,“嫂子也来了。”
常母诧异,“你认识她?”
秦云颐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是第一次见岳清英才是,不过她很快就调整过来,轻轻笑道,“嫂子已拱卫之势跟在伯娘身后,必定是自家人。”
“只是不知道是常大嫂嫂,还是常二嫂嫂。”
“这是你二嫂嫂,云初的媳妇。”常母说,“大嫂嫂跟着去了外任,我也有三年不曾见到了。”
“等到常大哥哥回京任职,伯娘又可以一家团圆了。”秦云颐说。
常母说,她让人搬了个小杌子,紧挨着秦云颐坐着,拉着她的手说,“你如今还怀着身子,却这么瘦,实在让人担心。”
岳清英暗暗心惊,婆母竟然和贵妃如此亲近,如同亲母女一般。
陛下突然召京中贵妇进宫,大家都猜测是讨贵妃开心,毕竟进宫的人都是和秦家有旧的人。可是等那些个夫人进宫回来,却也没听说过有陛下给秦家翻案的迹象。
这可真是奇怪?
陛下要让贵妃高兴,直接给秦家翻案,可比找这么些人进宫陪贵妃说话要抢。
赵宏安并不能全然放心,面上却大义凛然,秦家谋逆是先帝钉死了的,陛下如果要为了贵妃枉顾为人子,颠倒黑白,他也不拘血溅天清宫,以命上谏。
齐枞汶本没想到那去,听闻了赵宏安这番话,气不可遏,“来来来,朕现在就下旨给秦家翻案,让赵相公来血溅。”
“什么毛病,真以为这样威胁朕朕就妥协了吗?”
“朕看朕就是对他们太过优容呢,非要死上几个才明白,朕不是任他揉圆捏扁的人。”
“陛下喜怒。”
后宫里却没听闻这些,秦云颐笑着对常母解释说,“因着前期在报恩寺,也未曾吃过什么东西,等到回宫一吐,自然是要消瘦的。”
“无事的。”秦云颐说,“我现如今一天吃五顿,很快就能长肉了。”
“要自己想吃才吃。”常母担忧的说,“若逼着自己吃,心里反胃,吃了又吐,更有损害。”
秦云颐点头。
常母拉着她的手感概万千,“实在没想到,我还有再见你的一天,旁人说你怎么好,哪里有亲见来的放心。”这样到她娘的忌日,她去庙里烧香,也总算有可说的话。
“我总怕再连累你们,不敢和你们过多的联系。”秦云颐自叹,“我毕竟是罪人之女。”
“你可不要这么想。”常母说,“自你进了王府起,秦家的罪就和你没多大干系了,你若以此自苦,岂不白费了当初陛下救你替你担下的骂名。”
秦云颐看她,她猜测到陛下把她接进王府不会很安然,但是那时候她心绪浮动,哪里还想得到别人,等到她有心思来听这些时,早已经过去了,什么都打听不到。
“伯娘。”秦云颐想听。
“那时候朝上京中可都不信陛下是喜欢你才收了你,都说陛下是同谋,你想想,那个时候牵扯了多少人进来,人人自危,只能把攀咬的口对向别人,才能自己脱身。”
“半个京城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