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文心彤的手,搭在了文贤婈的脸上,也帮忙说:
“彤彤,她是姑姑,是你爹的妹妹,快叫姑姑。”
有娘在旁边帮说,文心彤这才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姑姑。”
文贤婈又把那泪脸蹭上去,亲个不停。
“乖,彤彤真乖。”
久别重逢,也顾不得什么推车了,几人就站在两车中间,聊着往事、聊着家乡、聊着爹娘。
半个多小时过后,脚都有点站麻了,情绪也基本稳定了下来。文贤婈才问:
“你们去哪里?前面是监狱,你们是在里面出来的吗?”
“是啊,大伯家以前不是有个下人叫石宽的吗,最开始娶了慧姐,慧姐不要他,后来不知怎的,和贤莺走近了,后来娶了贤莺。到大伯家做上门女婿。前些日子犯事,被关到了这里来,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看他的。”
“石宽?他娶了贤莺?”
文贤婈装作很惊讶,但是她已经在哥哥的话语中判断出,文贤莺肯定是收到她那封信,告诉了哥哥。
她离家出走时,只知道哥哥和沈静香两人住到一起,但是没有结婚办酒。根本就没有细想过,哥哥会和沈静香一起这么久,还有了女儿,而且还在南邕宁市工作。
要是知道的话,她就不会写那封漏洞百出的信给文贤莺了。而且这也是造化弄人,两兄妹都同在这座城市里,也都还同在公家部门工作,这么多年,竟然都没碰过面。
对于文贤婈的惊讶,文贤瑞倒是感到正常,如果不是一步一步的经历,让他突然听到文贤莺竟然嫁给石宽,他也会惊讶的。
“是啊,真不知给贤莺喂了什么迷魂汤,要才无才,要钱没钱,家里瓦房都没有一间,竟然能把贤莺给骗了。”
“贤莺也真是瞎了眼,哎,感情这东西,有时我们也说不清楚。我正要去监狱里办些事,既然他被关在里面,那一会我也去看看他吧。你们来帮我把车推出来,这路真难走。”
“哦,好,静香,王哥,来搭把手。”
文贤瑞招呼过沈静香和开车的司机,一起走到文贤婈坐的那辆小轿车后面。
坑虽然很深,但这小轿车没什么重量,几人同心协力,也不费什么劲,就把车推出了小坑。
各自又聊了几几句,相约之后在哪里见面,然后就各自上车,一个往前,一个往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