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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戴威的女儿,戴婈的日子一下子就好过了起来。戴智恩国中毕业,被送到了南京去读书,她也跟去了南京。
当时的戴智恩已经长大,不需要她怎么照顾,戴威怕她在南京无聊,还通过关系安排了她一门在政府里的轻松活。
再后来,戴智恩读大学,彻底不需要她照顾了,她就又回到南邕。这时候广西的省会已经搬迁到林桂,民政厅也随之迁到了林桂。
可南邕依旧作为附属省会,还有许多事务是要办理的,戴威作为副厅长,便被留在了南邕。因为这里没有正厅长,他也实际变成了厅长,主持地方事务。
当然,戴婈回到了南邕,也并不是没有事做,在南邕政府里干一些轻松的活。
去年日本人打来,所有机构匆匆撤离,退到了周边的武明等地。他儿子戴破石也已经被到了重庆工作的戴智恩接走,说是初小毕业了,去到大地方接受更好的教育,其实是怕日本人席卷整个广西,先做好了退路。
现如今,经过了一年的浴血奋战,敌人终于被打退,他们一家也终于可以搬回原来的别墅了。
站在别墅前,看着日本人撤走时,毁坏的一切,戴婈很是感慨。
“爹、娘,我们进去吧,看看被破坏成怎么样了?”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再怎么破都好,敌人走了,收拾收拾还是可以住下的。”
戴威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拄着文明拐,推开那往一边歪的铁门。带领着家人和手下,走进了一年前匆匆逃离的家。
过去的一年,这里不知道被日本的什么人侵占,从那满院丢弃的杂物可以看出,撤离时也是匆匆撤离的。
可能也正是是因为匆匆撤离,撤走时,并没有对别墅进行大肆的破坏,大多东西还是原来的样子。
戴婈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看到自己原来睡的雕花大床还在,只不过是挪了个位置,原来摆床的地方,现在变成了摆柜子。而柜子上方的墙壁上,贴着一幅膏药旗。
她走上前,站上了柜子,把那膏药旗撕扯下来,狠狠的放到脚下踩跺。
在林桂市郊的一个看守所里,石宽被人抓住手腕,手掌伸开,摆在地上。一只硬硬的皮鞋也踩在他的手上,还左右扭了一下。
十指连心,他痛得屁都崩了出来,大声惨叫:
“啊……痛啊!痛死我了!长官,别踩了,陈县长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的啊。”
那人掂起了脚跟,又使劲旋转了一下,这才松开脚,蹲下来,用手里的警棍把石宽的下巴尖抬起来。
“不是你杀的,没人说是你杀的,但绑架,你总要承认吧?”
这个长官是个胖子,估计得有一百七八斤。石宽被踩住的那只手,血液都从指甲盖里渗了出来。他痛得手直发抖,屈都屈不回来。尽管如此,他还是费尽力气地辩解。
“不是,长官,我也没有绑架过陈县长,没做过的事,你们就是把我打死,那我也不能认呐。”
“不认?你他娘的不认是吧?”
胖长官警棍离开石宽的下巴,随即又狠狠的打去。他本来是要打石宽牙齿的,可警棍离开时,石宽的脑袋往下垂了一点,这一棍打过去,打在了鼻梁上。
“啊……”
石宽鼻子一热,都没感觉到痛,就又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警棍打到的是鼻尖和上嘴唇交叉的地方,虽然没有打到鼻梁骨,但打到下面的上颌骨,这里更痛,让人直接晕了过去。
旁边一位帮按住石宽手的高瘦警察,见人已经晕了过去,就松开手,劝道:
“老陈,算了,都送到这了,认也是死,不认也是死,我们何必费那心思,非得要他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