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次循环中的拇指姑娘”被老田鼠活活打死,然后拖走扔到堂屋,再然后,老田鼠高高举起手中的刀……
画面血腥到让人的肠胃开始痉挛扭曲,何玲玲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血色的眼泪无声流淌,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彻底凝固、黑暗了下去……
……燕子每次“救走”一位拇指姑娘时,那双黑豆大小眼珠里那抹飞快闪过的、冰冷的评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与老田鼠相似的贪婪。
自己的猜测竟然和真正的隐藏剧情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往上!
这些进入脑中信息量太大了……被强行塞进这么多记忆的何玲玲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扔进了架大型的绞肉机内。
脑中、眼前出现的每一幅画面都带着“拇指姑娘们”痛苦绝望到极致的情绪,冲刷着她的理智。
在这种强压的精神污染下,何玲玲蜷缩成一团的身体剧烈颤抖。
她看到的不只是“拇指姑娘”们的绝望,更看到了这个循环背后令人作呕的机制。
和原着故事里完全不同的是……故事中的养母不是善良喜爱孩子的妇人,老田鼠也从不是什么慈祥的收养者。
养母姑且只能说是一位精神极度自我且扭曲的变态,但老田鼠……它更像一个精明的“捕猎者”和“驯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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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剧情进行到现在,老田鼠用“救命之恩”和“食物”作为锁链,将躲避冬日寒风流落至此的“拇指姑娘”们一点点,悄无声息地束缚住手脚,再将她们“培育”成符合不同“客户”要求的“新娘”——温顺、听话、美丽、勤劳,且因为吃过它的食物,灵魂仿佛就被打下了烙印一般,彻底难以真正逃离。
燕子也并非童话故事里的“救世主”,它是另一个层面、不同于地洞中老田鼠的“偷渡者”或者说是“人贩子”也可以。
它受伤是假,或者即便受伤,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它利用拇指姑娘善良的内心,敏锐地用“温暖的南方”这个永远无法抵达的谎言作为诱饵。
一寸寸诱使已经被落在地洞中无法逃脱的“拇指姑娘”们主动配合它,将她们从一个牢笼(地洞)跳进另一个牢笼(小人国)。
燕子需要的,也只是“拇指姑娘”们身上这种被老田鼠特意培育出的温顺特质,然后完成“贩卖”后从“买家”(小人国)那里获得更丰厚的报酬。
而鼹鼠、蛤蟆、小人国国王……它们都是这个黑暗产业链上的“买家”,是不同形态的“笼子”。
它们支付“聘礼”(食物、资源、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给老田鼠和燕子,换取一位被“驯化”好的、符合心意的“完美新娘”。
那些墙壁里密密麻麻的“爪子”,既是监视者,也是“打手”,更是这个地洞“驯化系统”中的一部分。
何玲玲初步估计它们负责处理“不听话的残次品”,吸收拇指姑娘死亡前的怨念与残骸,维持着地洞本身的运转。
而虞时玖手臂上的“污染”,之所以会让鼹鼠产生“同类”的错觉,正是因为这种污染源自地洞本身,源自那些“爪子”背后属于老田鼠的“亲戚”。
也源自这个循环系统最底层获得资源的“打手”,虞时玖正在被这些“打手爪子们”识别,同化。
“好想离开这里啊……”
“好想……好想看见蒲公英飞出……这个地狱……”
“……救救我……救救我……不管是谁……救救我们吧……”
“……”
“拇指姑娘”残留的求生意念如同风中残烛,在何玲玲濒临崩溃的意识边缘最后一次响起。
何玲玲眼皮痉挛地跳动着,某个可能性在她大脑内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