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带着小乞儿往黔城中去,大街小巷绕了许久,总算在一家热闹酒馆前停了下来,此时的两人又不同了在白家的那副样貌。正当小乞儿纳闷着,老叫花却已缓步进了去。
顿有热情店小二迎上来,诌着眼笑“客官要些什么。”
“有些什么?”
“酱肘子,烧鹅腿,小花生,大壶酒。”
“都不要,喝个雅致。”
店小二闻言,眼中的光芒闪了闪,“客观雅间请,包您满意。”说着也不管二人是否跟上,就往楼上走去,沿着木梯而上,直直到了最里间。
“客观喝得尽兴。”小二躬身笑道,便就退下了。
“今天练喝酒还是练吃肚皮?”
“练打架。”
小乞儿闻言皱眉,嘴皮子打架吗?书上说得好像不是这样的打法儿。
老叫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内布置倒是精巧,雅致得很。他不说一句,径直朝着眼前那幅落地大泼墨画走了过去,没入其中。小乞儿看着不见的老花,顿时把眼瞪了起来,光芒就莹亮,紧跟着跳了进去。
周围顿由白转为黑压压的,十分不适应,四面有无数声音传来,混在一起,听也不清切。
“我门在画里了?”小乞儿望着挡在面前的老叫花问道。
“只是一道入口,不在画中。”
他从老花身后探出头来,总算是瞧清了面前的景象。
整个场地并不算很大,中间绕着一片圆台,此时正有两个人沉沉站着对望。
“擂台?”小乞儿疑道。他在小说中见过这个的,宗门大比,招亲纳婿都常用,飘忽忽地一人夺冠,好不霸气。可是眼前昏沉沉的气氛中,这圆台就不那么神武了。
周围绕着一圈圈的人,大概有千号左右,场地不太大,各个位置就有些挤挨着,唯独有片区域显得比较空荡,只座几人。
“老花,有点冷。”周围的环境暗沉沉的,只有那片圆台较之明亮许多。四周虽都看得清人影,可气氛却着实压抑。
“这台的名字倒不冷。”
“嗯?啥名字?”
“登仙台。”老花看着那明亮的圆台,沉沉道。
“瞧着没有仙人的飘渺,像是歪门邪道。”
“以邪道叩仙门。”
小乞儿对这话不是很理解,拿眼看着场中已经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四周看台上的喝声不断,只有那个稀疏的一处显得安静些。
场中的两人拳脚踢打,具是狠辣,胯下眼丸,招招都向着对方的脆弱地攻去。圆台是半封闭的,可却不是被铁栅栏围着,而是绕着两侧立了一排兵器,光芒打在上面,幽幽地亮。
“打擂台有奖励吗?”
“没有,或许也有。”老叫花说得模棱两可,又接着补充了一句,“被那片地方的人看上,或许就有了。”他朝着看台那处安静的地方扬了下头。
“黔城的家族吗?”小乞儿的眼中有些黯淡了下去。
“对,还有些临城的也说不定。”
“老花,这里有多少仙人。”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兀,老花却不觉得。
“场外的仙人比普通人多。”
小乞儿闻言扫眼望去,有人喝彩,有人沉默,有人皱眉,有人笑出泪。喝彩和大笑的占了八成,剩下的全是沉默的。他似乎懂得了些什么,愈发难受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旁的老叫花淡淡开口,声音在嘈杂的欢呼声中有些飘忽不定,“强者的游戏,弱者来演。还不需报酬,或许还要赔上性命。”
那片笑容与欢声,本该是灿烂和温暖的东西,此时看去竟那样丑恶。
“他们可以不这样的。”小乞儿盯看着场中已经转身去拔刀剑的二人,一时场外的欢呼声就更大了。
“黔城是修道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