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骨语,看他替我担忧的模样,便冲他笑了笑,但立刻意识到他看不见,于是,又将手覆在了骨语的胳膊上。
骨语奇瘦,跟爹当时一样,瘦的就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骨祭,必要时,我只想保住,我的骨肉。”我看着他,坚定的说着。
骨语却立刻摇头:“那你可想过,一对年幼的婴孩,又该靠谁供养?”
“若我真有不测,便将他们,送与他们的爹爹,他很喜欢孩子。”我回想起,同冥北霖在一起时,冥北霖日日都磨着我,嘴里总是说着,想要个孩子。
我同他之间的仇,牵扯不到孩子身上,他是我腹中孩儿的亲爹,若有一日,我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就是这两个孩子,唯一的至亲。
“骨祭,到时候,只怕要劳烦您了。”我看着骨语。
也不知道为何,我从第一次看到骨语时,就觉得他十分可靠。
如今,在这深宫之中,好似也就只有他,可让我完信任了。
骨语听到我说的话,嘴角抽搐了一下。
“您的要求,我是无法拒绝的。”他的嘴里悠悠的低语道。
紧接着,便说,明日,他会送些药丸过来,让我服用,至于其余的安胎药,喝了也无用。
“嗯,一切照骨祭说的办。”我说罢,又顿了顿:“骨祭入宫,可给殿下瞧过病?”
“并无,不过?”骨语顿了顿,神情再度变得凝重。
“不过什么?殿下,自幼体弱,宫中的御医束手无策,祭灵司的汤药,好似对他也无用,骨祭您神通广大,不如,也替殿下瞧一瞧?”我望着骨语。
骨语曾是西云国的大祭司,他的本事,我也是见识过的,或许,他真能治好殿下的病。
“听闻,那是个起死回生的主儿,幼时便断了气息,后来,居然又活了?”骨语说到这,便顿了顿:“宫中,阴气甚重!”
“骨祭,您?”我看着骨语,总觉得,他好似揣测到了什么。
“许久之前,我就听闻,酆都城的邪灵红鸦,如今就在这盛京里,本以为只是个传闻罢了,不过,我被“请”入宫时,却真的遇到了它。”骨语低声说着。
“酆都城的邪灵红鸦?”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邪灵红鸦,那是阴间的吉鸟,守护的便是酆都城主。”
我说完,脑海之中,又浮现出了梦中的场景。
梦中,那鬼王,便是酆都城主,也被阴司们称为,城主大人。
“鬼王?酆都城主,阎哥哥,太子?”我的嘴里喃喃自语着,他们是同一个人?
“您回想起阴间的事儿了?”骨语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什么?”我恍惚的回过神,看向骨语。
“您和那酆都城主,都是来这历劫的吧?”他悠然说着。
“骨祭,我的前世,是孟庄的少主,太子殿下的前世,则是酆都城主,鬼王大人,对么?”我望着骨语,这一点,其实在梦中我就已经确定了。
只是梦中,虚虚实实,让人琢磨不透。
“您?”他侧着耳朵向着我:“我曾替您算过一卦,您明明有“守护星宿”保驾,可不知为何,还是生死难料。”
“守护星宿?”我看向骨语。
“那太子殿下,若真是酆都城主,便必然是您的守护星。”骨语说着,伸出手,要摸,我的手心。
“骨祭,我没有掌纹。”一看他的举动,我就知晓他是要摸掌纹。
“不,我是想替您摸骨。”骨语说完,摸了摸,我的手骨,然后又抬起头来,抚了一下我的脸。
在我的颧骨,眉弓骨上依次停留。
“您?您?”他再次面露诧异的神色。云南
“怎么了?”我问着。
“您这命数,我是真真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