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还是武人,夫君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这要再像上次一样”
姚县丞脸色一沉,姚夫人不敢再说,呐呐低了头。
姚县丞思量半晌,却又一笑,拉起姚夫人的手,笑道,“真正的博弈何须刀枪武艺。关键还是要靠智慧。谁说书生无用只要才智足够,终有用武之地。夫人,你且看着,这一场龙争虎斗,必会有人死伤,但是你夫君我,绝对会,活到最后。”
码头西侧,还有座楼船,是除了文臻唐羡之乘坐的那艘楼船之外,最为醒目的船了。
据说是建州刺史、别驾、长史、以及乔郡郡守之女伴同建州各级官吏的家的小姐们,据说还有天京来的贵女,浩浩荡荡的商醉蝉后援团,几乎将整个建州高层官吏家的小姐一网打尽。
其实对于小姐们来说,追星是一方面,难得有机会散心才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所以人才来得特别齐整。
这些大家小姐及其丫鬟仆妇加上保镖护院就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因此也就包了码头上最大的三层楼船。
小姐们优优雅雅上了船,按照惯例,地位高贵的人,自然要去最高的楼层。
小姐们袅袅婷婷上了三层,然后齐齐一呆。
三层不大的平台上,早已放好了几张做工精致的躺椅,铺了锦绣褥垫,旁边安排了小几,茶几上清茶瓜果俱。躺在躺椅上,面对碧海蓝天,清风朗日,着实是人间享受。
最中间的躺椅自然是给刺史女儿或者天京贵女的,但是,现在,那张躺椅上,已经躺了一个人。
那人斜斜倚着躺椅,一手垂着,拈着一只葡萄,从众人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一只手,还有一缕泻落的长发。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手上。
那人的手清瘦修长,骨节分明,根根如玉,指甲圆润洁净,同样泛着如珠如玉的晶莹微光,那一颗葡萄凝紫珠圆,拈在他指尖,白与紫色泽鲜明对比,直叫人目光移不开。
顺着那手向上看,隐约腕骨精致,一缕黑发缠绕在小臂上,日光下乌光闪耀,如缎如绸。
看不见脸,但仅仅这两个细节,便会让人觉得,这人定然风神极美。
只是这风神极美的人,做事却有些奇怪他拈了葡萄却不吃,只一颗一颗摆放整齐,两两对称,对称的两颗葡萄还基本一样大一样形状。
他身边还有一个护卫模样的人,正拿把剪刀,把茶几上一盆观赏植物的花冠剪齐,神情十分专注,似乎把这花剪成一条直线,是他比保护主子还要重要的任务。
建州刺史周谦的女儿周沅芷,今日原本是邀请了贵客出海散心,顺便观摩大师风采,中间的位置,她作为主人,自然是要安排给贵客。此时看见这般情形,不禁眉头一皱。
她第一眼也为这人展露的美色所惑,但大家闺秀长期教养,不可能为一个男人便瞬间失态忘记一切,她几乎立即就想到这人是怎么上来的这要让昭明郡主误会了,以为她私下还带着外男,她以后还要不要脸面了
今日如果只是她和众小姐在,说不定看在对方是美男子份上,稍稍斥责也就罢了,反正在建州闺秀中她最大,也没人敢嚼舌头。但今天不行。
周沅芷柳眉倒竖,厉声道“哪来的狂徒竟敢入我闺秀楼船,占我主人尊位护卫护卫速速把这人扔下船”
一边叱喝一边看一眼旁边的昭明郡主这位是前端王的幼女,端王是现今皇帝的三哥,当年并没有参与夺嫡之争,还是皇帝的支持者,曾经数次对皇帝伸出援手,但这人命不好,在皇帝还没登基之前便早早病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孤女,在宫中住过几年,及笄后便出宫,一向颇得皇室照拂,只是毕竟无父无兄,出宫后这位郡主便很少去皇宫,也不愿参与皇家事务,这姑娘向来仰慕燕时信闲云野鹤,便也时常出京四处游玩,最近正好晃到了漳县附近,周沅芷听说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