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是怕皁国趁乱攻击,而大金粮草不足”宋南樛扯了扯嘴角,对于战争十分没有好感。
“他会有这种顾虑很正常,历来皇权更替时都会出乱子”如今大金国库充盈不怕没钱,他在意的是“不知他会如何上奏”
皇帝不是他一直希望的那个人,而那个他在意的如今又在敌国,在接到丧帖时不知他是个什么心情。
宋南樛不知道左佑宁的这些纠葛,自然不懂左佑宁怎么会为这种事面露难色,宋灼蓁可就明白了,一个眼神阻断了自家哥哥想说的话,她道“不可能所有人都跟着你走,总要有几个站在原地的,不然以后你也不放心你母后啊,舅舅是怎么都不会背叛他们的,表哥在未来也会接替舅舅守护他们,而等以后他应该也培养出一些人才了”
嘴角扯了扯,笑他笑不出来,而放心的话他也说不出来。
瞧着左佑宁那副放不下的模样,宋南樛没好气“这有什么难的,在还是皇帝时打得他们听到大金皇帝姓左就不敢动不就得了”
多大个事,也就这些老古董会烦心。
齐齐回头,宋灼蓁跟左佑宁瞅着宋南樛半天不动。
他们是想打打皁国惙惙皁国的锐气,也想用这一战让左佑宁成名,但没想过左佑宁能一战就让皁国怕左家怕到往后都不敢在骚扰啊。
吸溜着茶,明明那动作极其不雅,可半点声音都没有让人有种别样的优雅感,极其矛盾。
“战争不是只有兵戈相见才叫战争,而只有兵戈的战争是最低等的,若是我,他们敢抓大金太子,我就敢去拿他们的皇帝,一个皇帝换一个前太子多亏,怎么都得让他们赔些款。若是人家也来个换皇帝,那正好,旧的这个换新的那个,就不信皁国不乱”
左佑宁“······”
这语气有种宋灼蓁在说水灾多简单时的感觉。
“·····”宋灼蓁比出一个拇指,她哥还是那么阴险,不过“哥哥,弄乱皁国是个好办法,不过呢要的钱是入国库的,这多没意思,不如要牛马,皁国不缺牛马,大金百姓却缺”
“那就多抓几次,多换些”在他眼里,皇帝还不如站场上的士兵。
士兵们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奋力拼杀,皇帝却只会要救命。
默默的,左佑宁比出两个大拇指。
大舅哥果然不能得罪。
六月的第一天,京城里热闹非凡,特别是内城城门口的十字路口,不少人来来去去的在哪里闲逛,就想自己能第一时间听到从内城传出来的消息。
可惜到太阳落时都没见城门口有什么异样,倒是头天晚上不小心听到的兵部尚书家的事沸沸扬扬的在各人口里谈论。
而第二天,新鲜消息还是没有从内城里传出,传播着的也是头天听到的。
就在京城人等着晚上就往隔壁家墙根贴时,内城里终于传来了动静,这天六月初五,宋灼蓁一家离宫的第七天。
浩浩荡荡,百官齐齐走出内城在内城门口跪下,敲响了让百姓自己伸冤的自鸣鼓。
“臣等有屈,求见陛下”
一个个穿着朝服的官员跪在内城门口,而他们周围很快就围上了人。
“听说他们昨天就在宫门口跪了一天,结果陛下连见都没见他们”
“哼~都占着自己为朝廷效力几年就觉得自己功比天高”
“呵呵~人家不就是为朝廷效力了几年才敢威逼陛下”
“可不是,只是以前不觉得这些做官的脸皮厚,现在一想比他们脸皮还厚的应该没有了”
“那还用说,明明就领着朝廷的俸禄,却说自己一心为大金,不求功名利禄,连书都是为大金读的。我就是纳闷了,谁读书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谁读书不是为了有天能站在金銮殿上权倾朝野。也只有他们能说得出口这些话来,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