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已然不多了,乘着雪下的不大,唐钒机智的出门薅了一趟灌木。
直到石洞里里外外都被灌木给塞得满满的,唐钒才停了手。
直到唐钒回来,陶清溪女士依旧裹着熊皮大衣,带着狼皮帽子和围脖,把自己包裹得跟个球似的,坐在火堆旁瑟瑟发抖。
陶清溪紧了紧熊皮大衣,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皱了皱眉头。
本以为塬星的日子够难熬的,可没有想到,朔星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作为一个战五渣,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也清楚的认识到,她只有什么都不做,才是对唐钒最大的帮助。
那个天资聪颖的姑娘,不管到哪儿,都可以活得很好。
而她,到底,还是拖了后腿。
“年纪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我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陶清溪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唏嘘,听得唐钒心底泛酸。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
该不是前些天,你淋太多雨,不小心淋透了吧?”
若是别人说这种话,陶清溪没准就恼了。
可这话从唐钒嘴里说出来,陶清溪非但不恼,反而有些别的滋味在心头。
“当着我的面,敢说我脑子进水的,这世上就你一个了!
是你太飘了,还是觉得我拿不动药剂了?”
唐钒撇了她一眼,冷笑道“千辛万苦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自杀!
你是有多想不开?”
……
陶清溪和唐钒你一言我一语的斗起嘴儿。
虽然痴长了几十岁,可口舌功夫上,陶清溪还真不是唐钒的对手,终是被唐钒堵得说不出话来。
可楼到底是歪了。
陶清溪女士心里头那点子不得劲儿,早已经在争论里,消弭于无形了。
唐钒和陶清溪忙着打嘴仗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塬星上空,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一群人像下饺子似的,从那个巨大的口子里,掉落了下来。
和前些时日里掉落到塬星的唐钒和陶清溪一般,落到地上的诸位,也都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只可惜,他们并没有唐钒和陶清溪的好运。
掉落的时机,比起唐钒和陶清溪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他们当中,最先清醒的宋词少将,居然是被沙蟒爬过身躯时,那冰凉的触感给吓醒的。
当然,他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埃米尔菲尔德,这位商业大佬,是被毒蝎子给蛰醒的。
痛不就说了,浪费一支解毒药剂也在承受范围之内,可丢面子……尤其是在宋词等人面前丢面子……埃米尔菲尔德先生就有些接受无能了。
那怕四周到处都是动物,尤其是星兽们出没的声音,埃米尔菲尔德先生还是坚定的和宋词等人划清了界限。
对于埃米尔菲尔德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为,宋词不赞同,却也不会出言讽刺。
宋词也没有多喜欢埃米尔菲尔德,但最讨厌的黑名单,也轮不上他。
相看两厌什么的,并不可怕。
明确表现出来,总比背后捅刀子来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