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这话直接把事情透了个底儿掉,冷旭可是个头顶上拍一下脚底下就响的人,那般聪明当然很快就意会到了其中的玄机,原来朱清不仅已经知道了他和李连贵的关系,而且还认为他们早就父子相认并串通了一气来图谋公司财产,所以才要收回李连贵的股份以防受损。
那他现在岂不是只要顺水推舟让朱清确信她认为的就是真的不就行了吗?如此正好可以使一招借刀杀人,届时不用他自己出手,被激起盛怒的朱清也肯定会给李连贵最严厉的惩罚。
主意打定,冷旭立刻进入角色开始为李连贵鸣不平,他腾地站起身来,扭过头就冲着朱清怒声喝问:“你凭什么收走董事长的股份?公司能发展到今天全是他的功劳,你们朱家那些人只会坐享其成,你最好搞清楚,要是弄走了我们,公司立马就完蛋!”
冷旭的表演可谓情真意切,活脱脱一个护父心切的孝子,其实他是把对李爱国的激愤发泄到了这里,所以在朱清看来一下就坐实了李爱国父子串通已久的猜忌。
朱清被戳了痛处,立刻弹起来指着冷旭厉声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见不得光的野种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今天我就让你们两父子一起滚蛋!”
“哈!你就算跪求,我们也不待了!”冷旭继续添火,“董事长早就受够了你这泼妇的蛮横压迫,他早就筹划好了,离了你他能活得更舒坦!”
李连贵没想到这两人一上来就短兵相接开起了火,而且他也被扯了进来无故躺枪,此时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明白冷旭是在给他挖坑。他心慌意乱连忙插嘴为自己开脱:“朱清,你听我说,我可从没那样说你,也从没做什么筹划,他在胡说八道,你千万别听他挑拨离间!”
朱清见状指着李连贵冲冷旭得意冷笑:“离?你问他敢离吗?我不妨告诉你,根据我爸的遗嘱条款,他一个过错方只能净身出户!”
冷旭见李连贵那副惊怯的软蛋模样,心里简直是恶心至极,但越是这般他越要把戏做足,因为这种机会只有一次,必须借此把李连贵扯落悬崖,让他永远不得翻身。
“就算净身出户也好过受你的欺辱!”冷旭先回击了朱清,又强压怒火,转向李连贵,“董事长,你不是说这种委屈日子你早就过不下去了吗?那就跟她打离婚官司吧!有我在,即使输了你也不用怕!你给我的够多了,我一定保你比现在过得更好。”
“不不不!”李连贵吓得两手直摆,连忙转向朱清辩解:“他故意害我的,我发誓真的没说过那些,我也没给过他什么,更不会打离婚官司,你是知道的,一定要相信我!”
朱清本来就怀疑李连贵对冷旭暗度陈仓,这下就更是深信不疑了,怒目圆瞪抬手指向李连贵,“好啊你!怪不得你们父慈子孝,原来是早就把我们朱家的钱都偷去贴补这个野老婆生的野种了!”
“没有没有!我真没有!他瞎说……”李连贵急得语无伦次,双手乱摆。
冷旭见朱清又一次说他是“野种”,而且这一次还辱及先母,说什么“野老婆”,不由得怒气冲心,指着李连贵冲朱清冷笑道:“在他心里,你还远不如野老婆,恐怕你连我母亲的脚指头都比不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我母亲珍藏在心头,你只是他的梯子而已,只能用钱来控制他,其实你从没得到他的半分真心,他对你都是假的,背后全是对你的咒骂和憎恨……”
都说杀人诛心,冷旭此时对朱清说的正是一番诛心之言,李连贵意识到这是对他和朱清之间不可修复的撕裂,顿时气疯了,嘶吼着冲向冷旭把他往外推搡,“你给我滚!滚!我从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不认你!永远不认你……”
冷旭这话直接戳进了朱清的肺管子,狠狠地伤了她的骄傲,此时朱清也气疯了,冲过去挡在门口,“不许走!李连贵你给我松手!少给我浑水摸鱼!话没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