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为什么全是汗水?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警察这些话怎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儿子真杀人了?
张大年在秦山海平静的眼神下逐渐崩溃,声泪俱下道“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放了我吧,我跟吴强只是认识而已,并没有杀他,真的没有杀死他!”
秦山海轻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你说这些有用吗?你不要觉得你是个高中生,做了这种事就不用负责,我国刑法第十七条规定,已到十六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职责。更何况你已经成年!你不想说是吧?那我给你说!你用吴强带来的菜刀,先杀了他,然后又把它分尸装进了两个袋子里,借了你们门岗大叔的脚蹬三轮车,把吴强的尸体运到了吴强家中,放进了那个大冰柜里,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秦山海说完这些话之后,张大年的两条腿直接就软了,身体打着冷战,直接就瘫软在了椅子上。
张大年嘴唇发白,脸色非常难看,额头不断溢出冷汗,两双眼睛闪烁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有恐惧和惊慌,还有如释重负,可以看出他这些天也背负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十几分钟后,张大年的状态才稍稍好转。
在此期间秦山海也没有催促他,站在门口的张大年父母也是表情各异,充满着不解和愤怒。
秦山海摊手冷冷道“没冤枉你们儿子吧?你们出去吧。不要影响我们办案。”
在两个民警的劝解下,张父扶着张母从走廊往外走去,张父还算理智,但张母的步履蹒跚,眼泪止不住,几乎要昏了过去。
审讯室内,张大年焦躁不安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查的这么详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我当初把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抹除了,我一直认为你们查不到的!”他低着头继续说道“现在也好,这些天我夜夜睡不着,那些画面每天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我是生不如死。被你们抓了我悬着的心反而放下了。”
张大年此时已经任命了,本来还存有一丝侥幸,可在听到秦山海那些话之后,知道自己即使狡辩也没什么用了。
秦山海面无表情,目光冷厉一直盯着张大年。
“我会判死刑吗?”张大年问出了个略显幼稚的问题,他感觉如坐针毡,感觉自己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都被对方捕捉,渐渐的脸上显现出痛苦的神色,
他此时是真的害怕了,身体似乎失去了所有支撑,如同木偶娃娃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这时,审讯室门外的走廊上,张父又走了回来,他把张母扶到了大门口花台边坐下,自己又回来了,他想为儿子做点什么,他比张母亲要冷静得多,刚刚看见儿子的这种表情,心里立马就明白了,自己儿子肯定犯了罪。
他想回来对儿子说几句话,但审讯室的门早已锁上,门外还有个民警守着。
张父抓住守门民警的胳膊道“警察同志……您听我说,我儿子,他现在还小,什么事情都不懂,您能不能……”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实在是找不到词汇为儿子开脱。
守门的民警正是杜文斌,他害怕影响到审讯的正常进行,就干脆搬了个椅子坐在了门口。
杜文斌打量着张父,看上去四十多岁,一双金丝边眼睛衬的他很有气质,之前杜文斌在组里看过张父的资料,知道他是个知识分子。
“张先生,你不能进去,有些话就不必说了,张大年是个高中生,可他现在已经年满十八岁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整个案子我们还在调查取证中,我们警察看的是证据讲的是事实,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嫌疑人。”
张大年的父亲脸色一青,杜文斌这些话让他更加确信儿子犯下的事小不了。
这时,张大年的母亲放不下心,也追了过来,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