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她,心里七拐八绕缠了这般久的烦恼,突然就想明白了,他在太行,一直潜心向道,怕生情愫,可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没能防得住,居然载这女冠手上了。
哪怕,她有段过去,李怀信也想通了,十年前的情,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况且,就算她和二师叔有瓜葛,也没发生过那档子事儿,因为普同塔里,软塌上的落红就是最好的佐证。再则,他这么年纪轻轻,相貌堂堂,怎么也比那老一辈子的二师叔更有优势。
所以,十年后,贞白不就移情别恋了?!
也不怪她用情不专,李怀信自认为自己魅力无边,却好巧不巧的,一不当心截了他二师叔的胡,实在无心之过。
凭自己的魅力,倒是不担心贞白还对他二师叔留有余情。
也罢,李怀信在心底叹了口气,毕竟贞白惦记了他这么久,总不能让人白惦记一场,只是吧,这女冠性子太冷清,不温柔也不体贴,肯定也不怎么解风情,李怀信多少会有点儿犹豫,怕受委屈。
他很知道自己,是半点儿委屈都不堪受的,所以贞白若是真要跟他好,就要对他好个全。
不然……
李怀信还没琢磨完,屋外倏地静了,有三两个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冯师兄……”
冯天趁寒山君不在,好不容易挣开缚灵香溜出来,想探探李怀信这边的情况,结果刚到院门,就见几名累得跟狗一样的师兄弟正苦哈哈的搬石头,他一问缘故,脸都绿了,李怀信这祖宗,一回来就作,片刻都不带消停的。
“冯师兄……”小圆子一见他半透的魂体,眼圈迅速发红。
冯天指着他鼻子,命令“不许哭,憋回去,你家殿下呢?”
小圆子指了指“屋……”
未等他说完,冯天直接飘了进去。
在太行,也就冯天敢为这群受苦受难的师兄弟们鸣不平,一进门,就咬牙切齿的冲李怀信嚷嚷“李老二,我求求你了,做个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