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角,那个让华佗恨了大半辈子的人。
此时樊阿说起道士的手法和炼丹的能耐,心情能好那才真是见了鬼,毕竟他的师傅可是记恨了张角大半辈子,不为别的,就因为张角玩弄人心和性命,将一个个本来还可能有希望的病人,活活的给治死!
李鍪理解了樊阿的心情,也拱手说道,“先生放心,小人明白了,绝不会胡乱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丹药的。”
李鍪的郑重换来的只有樊阿的冷笑,“你小子吃不吃那种东西和老夫有什么关系,老夫才懒得管你!”
“嘿嘿...”李鍪却是嘿嘿傻笑不做多争辩,“若是硫黄和朴硝组合便是毒物的话,那倒是好办,假扮道士即可,不过这需要多看看道家的典籍一类的。”
“那是你的事,莫要将这些东西脏了老夫的耳朵!”樊阿冷笑一声,“朴硝和硫磺是炼丹之用的,若是碰到一些信徒倒是有你的发挥之处,但是若是碰到一些不信道的,便无用了,老夫便再告诉你几样,也省的你说老夫不用心!”
“请先生指教!”李鍪现在倒是十分的谦逊。
“我大汉和西域都有的两种东西,一种名叫丁香,性情温和,有暖肾,降逆。治呃逆等功效,最常用的就是治疗冷气入腹之症状,味道也没有什么奇怪,乃是一种很温和的药材。
第二种乃是郁金,躲在蛮荒之处,更是有温郁金,黄丝郁金等之分别,气味很香但是味道或苦或辣,乃是并不常见的一种药材,主要作用于活血止痛,行气解郁,清心凉血,利胆退黄。
但就是这两种东西,一旦在一起服用的话,虽然不会致命,却会让人慢性中毒,短期引用还有利肠胃的作用,可是长期服用的话,便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去了性命,可谓是杀人于无形。”
说完这句话之后,樊阿清了清嗓子,李鍪也十分识趣的跑去给樊阿拿了一壶热水来润嗓子。
喝了李鍪奉上来的水之后,樊阿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山海经》曾言,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生犀角这玩意能不能让人和鬼同老夫不知道,但是老夫知道的是犀角乃是以为上好的药材。
将犀角劈开,在用热水浸泡之后,捞出晒干磨成粉,便可入药,其主治清热凉血,解毒定惊。用于热病神昏谵语,斑疹,吐血,衄血等等,乃是一味极为名贵的药材。
而益州之地则是有不少乌头,无论是川乌还是草乌都算得上是不错的药材,主治祛风除湿,温经止痛等,可就是这两种算得上是名贵的药材若是放在一起使用的话,同样具有不少毒性!
同样的川乌这种东西本身就有不少毒性,若是处理不当便会出事,半夏和贝母都算不得什么名贵之药,也经常作为辅药,但是这两样东西却是不能和川乌这种半毒物混合在一起,毒性比犀角还要猛烈!”
此时李鍪单单凭借脑子已经没办法将这些全部都记下来了,在刚刚给樊阿拿水的同时,也找来了笔墨和竹简,将樊阿说的这些都大致记录了下来,等待回去之后,慢慢整理好,然后反复试验。
至于如何反复试验,在李鍪看来那不是问题,有孙英这个变态的存在,想来他会很感兴趣的。
李鍪看樊阿没有什么想要继续说的了,便对着樊阿拱手行礼,然后自顾自的去整理自己刚刚记下的那些东西,同时还想着自己是否要好好的读一读医书这种东西了。
而此时,刘复的跑圈之路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今天的太阳注定是出现不了了,已经寅时都要过了,头顶上面还是阴沉沉的一片,雨水稀稀拉拉的落下来,想来这就是之前蒯蒙所说的那什么梅雨季节了,在未来的几个月里,这种雨,或许会成为荆州的常态。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雨也会给于禁这个曹魏大将带来一场灭顶之灾!
刘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