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沐春选择封闭式提问是希望戴兰能够给出明确答复,不要带着他和周明绕弯子。
“我?好的,我周六来小明好不好?”戴兰微笑着捏了捏周明的脸。
周明乖巧的点头,略微宽肥的病人服穿在周明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得到答案的周明已经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还是问题了,所以他开心地对着沐春拍了拍手。
沐春也高兴地和他点了点头。
“周明同学先出去换衣服好不好,医生还有一些事要和周明的爸爸妈妈说,好吗?”沐春对周明温柔地说道。
“好的,医生。”周明回答。
拿到妈妈承诺的周明像拿到糖一样高兴。
看到周明高兴的样子,戴兰也稍稍恢复了平静,抽了一张桌上的纸巾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稍稍擦掉了一些妆容,随后戴兰一改先前对沐春不太当回事的态度,谨慎道“医生,周明是不是和你说过很多?”
沐春摇摇头,“没有,周明很少说话,他是个非常内向的孩子,而且这种内向可能是你和他的爸爸分开以后才逐渐形成的。”
“可能是吧,以前我们三个人挺好的,后来,一切都变了,我不想说那些事情,人有很多无奈,我不想说。”戴兰反复说这自己不想说,不想说。
“我理解,苦衷是个不容易下咽也不容易说出口的词,不好受是真的,真的不好受,而且日子总是很漫长,想要变好总是很不容易,你要是想要告诉我,我愿意听。”沐春说完又给戴兰递了一张纸巾。
“你不懂,我们曾经很美好,但是他爸爸喝酒,没日没夜,也是因为工作上不能晋升,于是越来越无精打采,后来我们投资的理财产品还被骗了钱,怎么说呢,大家其实后来都知道,理财产品大部分都靠不住。
我们那时候有三十多万积蓄,想着利息有11呢,这是一笔多么大的数字啊。我们还计划着拿到利息之后可以去一次香港,带周明去海洋公园,或者去一次广州,去长隆玩。
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全都没了,一分都留不下来,我和周同就一直吵架,一直吵架,吵到后来,我们就厌倦了,我不想再照顾这个家,我也不想再照顾周明。
我看着周明,觉得自己的人生全都毁了,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中邪一样不想把周明带在身边。
我的闺蜜跟我说,有很好的工作介绍给我,收入不错,而且并不是那么不正经。
我想你也听周同说过了吧,那种工作在周同的眼里就是——~子。”说到这里戴兰耸了耸肩膀。
她的肩膀很窄,穿着紧身的针织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长款外套,看上去更显得年龄比实际看上去要小一些。
周明坐在戴兰旁边的时候,戴兰的年纪也算是可以成为这么大年龄孩子的母亲。
但是周明一走开以后,戴兰看上去就像一个还没有生育过的年轻女子。
一款雪白色的单肩小皮包端放在戴兰腿上,看包上的牌子像是某个奢侈品牌的名字。
戴兰似乎也发现沐春的眼神,职业化地笑了一笑,“沐春医生还是单身吧。”
沐春还没回答,只听见周同那里传来阵阵呼噜声——这个爸爸,睡着了。
“医生应该不难找女朋友吧,条件那么好,又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不像我们,不努力什么都没有。”戴兰略带抱怨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说实话,是漂亮的。
有一种夜色朦胧,酒杯摇曳,纸醉金迷的美。
容易让人陶醉,却又不会留恋太久。
“没错,我就是这个职业的,一个白天说不出口的职业,但是也没有周同说的那么恶心,不过是唱唱歌,喝喝酒而已,只不过对我来说是在家里看周同喝酒然后我流眼泪,或者我在外面看别人喝酒,我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