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不会是变异了吧。”张文文当时是这样说的。
沐春也有类似的感觉,影像报告一切都正常,肿瘤也已经清楚干净,后续治疗并不复杂,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
楚教授手术后的状况却有些超乎沐春的预计,他研究了很多资料和病例,倒是找到几个传奇病人有过楚教授这样的情况,想要了解更多详情,却苦于没有更多可以学习的资料。
也难怪张文文哭完之后露出又哭又笑的怪异表情,戴着一顶牛仔帽的楚教授竟然手捧吉他,像一个欢快的牛仔坐在草原的栅栏上一般惬意。
教授会弹吉他?
没听说过!
而且楚晓峰不是拿吉他当古筝弹《沧海一声笑》的几个单音,也不是拿吉他装文艺,楚教授所做的就是拿着吉他在弹奏。
他弹奏的还是一首巴赫的加伏特舞曲。
“这怎么可能?”张文文惊讶不已。
这当然不可能,在正常人来说,就算想要学好吉他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何况是弹奏一首节奏感要求极高的巴赫谱写的曲子。
沐春笑着对张文文说:“奇迹未必是获得,失去也未必都是悲伤。”
张文文立刻哭中带笑怼了回去,“人间处处有真情,人间处处有真爱,好人一生平安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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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没毛病!”
沐春说完离开厨房,走到楚教授身边,楚教授转换音调,开始弹奏起一首流行歌曲。
只能说这是一首流行歌曲,但早就不流行了。沐春跟着唱了起来,“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这就是天赋吧。”沐笑这句话是问楚教授的,他点点头,露出幸福的微笑。
没想到语言功能丧失之后,楚教授对音乐的感觉突然变得宛如帕格尼尼再世、贝多芬穿越、巴赫附体、莫扎特再生。
当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楚晓峰的确对音乐有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说不同的音在他现在的耳朵里听起来是有不同颜色的,每一个音都不一样,每一个音都表现出不同的色彩。
另外,他很容易记住一段旋律,沐春问如何记住旋律,教授就说听一遍之后,再哼唱出来就行了。
这时候旋律变成了不同颜色和不同物品,有橘子、餐盘、垃圾桶甚至还有厕所刷马桶的刷子。
没错,不能是别的,只能是刷马桶的刷子。
楚晓峰说完哈哈大笑。
暮春的阳光洒在花园桥社区卫生中心的大门处,明亮的光线完全和清明期间的阴雨连连形成鲜明对比。
此刻,万事万物看起来都是生机盎然。
年老多病的人更喜欢阳光明媚的日子,春夏更容易让老人感受到生的力量,而到了冬天,很多老人就会担心自己是不是过不到下一个春季。
街道上的行人都换上了单衣,再也看不到初春咋暖还寒时候人们在穿着上的谨慎犹豫。
年轻的女子更是迫不及待换上漂亮的裙子和彰显身材的上衣,坐在市中心的咖啡店里,透过玻璃窗看着街景,美女如云这个词绝对配得上绕海这座城市。
从横店片场回到工作室,刘小英已经精疲力尽,助理可儿将一叠新拍好的照片递给刘小英。
凡事亲力亲为是刘小英的座右铭,辛苦一点就当减肥,反正自己的工作不能全部交给别人。
工作室的这些孩子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刘小英脾气不算很差,但是坏习惯却又不少,比如茶水一定不能烫,因为她没有时间等茶水凉了再喝。
工作忙的时候刘小英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更何况是一杯烫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