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偏仁接过茶碗,凑到嘴边就要喝下,却猛然惊醒,是谁?转过头去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朱雀一身寿衣,面色惨白,七窍中还流着血,怔怔地盯着自己。
姚偏仁忙跪在地上,头碰的地面梆梆作响,身子抖成一团。
“姑娘饶命,姑娘您就放过小人吧。我定会日日给你烧高香,把您当成祖宗来供养,姑娘饶命。”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九幽,带着冷彻骨髓的寒意。
“姚偏仁,我死不瞑目啊,你为何要害我?说清楚,我就会饶了你。”
姚偏仁哪还敢隐瞒,如实的将一切到来。事实就和小翠说的一样,说完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
朱雀将身上的寿衣脱掉,撕下脸上的面膜(对,是面膜,是在仓库在发现的。),朗声大笑。
“哈哈,姚偏仁,想不到你的心肠如此恶毒。老族长,解大人,请出来吧!”
客厅中原本挪到角落的屏风后,缓缓地走出来两个人,不是老族长和解捕头还有谁。
解捕头当即将姚偏仁绑了起来,冲朱雀拱了拱手。
“朱雀姑娘真是好计谋,让凶手付之于法,让我等省了好多事,谢谢姑娘。”
说完,解捕头押着面如死灰的姚偏仁走了。
老族长拿着纸条冲朱雀晃了晃,又冲朱雀伸了伸大拇指,也跟着解捕头走了。
朱雀长出了一口气。此前她料定,姚偏仁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揭穿。事实也是如此,姚偏仁恶人先告状,将小翠置于死地。幸亏早想好对策,写好纸条,命小翠偷偷塞给老族长,才有今天晚上这一出。
朱雀命人将屋子、院子连夜收拾自不用说,转眼天就亮了。
一大早,解捕头差人告诉了朱雀最后的结果。看来解捕头也是一夜未睡,连夜将人带回县衙审讯。姚偏仁作恶多端,即刻问斩;小翠虽是迷途知返,但下毒是真,判收监一年;朱大龙则是被训斥一顿,当场释放。
朱雀对小翠的处罚还是唏嘘了一阵,不过,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一个人在遇到不公时,不知道反抗,还助纣为虐,即使迷途知返未酿成大祸,也应该接受应有的处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事情过去,日子有回归于平静。朱雀也深知了财不外露的道理,行事越发的低调。好在姚偏仁一事,让镇上的人重新认识了朱雀,知道这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没人敢再把她当成小孩儿看待,反而隐隐的有些敬畏。
阿大和阿二并未辞去,有些活还是需要他们做的。至于收拾屋子、做饭等小活,自己一个人完全应付得来,所以再也没有找侍女。
这一日,朱雀心情不错,打算费点功夫,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就让阿大去买只鸡。买鸡并不费事,镇上几乎家家都有养的。谁知道,阿大不光买了鸡,还带回来一个人。
不是别人,是朱大龙。朱大龙是为租金一事而来,规规矩矩的行完礼,将来意道出。
“姑娘,过几日就是交租的日子,您看这粮食是送到家里还是城里?”
这也不怪朱大龙来问,原先的时候,都是管家安排好的。今年不是管家没了吗?而且,朱雀再也没找其人。十几家佃户坐在朱大龙家一起商量,打算一起前来问询,正赶上阿大去他那儿买鸡,就直接让朱大龙以送鸡的名义前来闻讯。
城里?朱雀一拍头,忽然想起,自己在城里是有铺子的。只看房契和地契,是看不出经营什么买卖的,今日听朱大龙一说,才知道应该是粮铺。
临山城离朱家镇不近,六十多里地的路程,对于交通不便的古时来说,非常遥远。估计自己接手朱霸家产的事,还未传到那里,否则的话,店铺掌柜的应该前来问候的。
朱雀大体盘算了一下。自己有二百多亩地,每亩一千斤的收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