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俺的曾祖父却贪图蝇头小利,弃民族大义于不顾,一意孤行的与人民为敌,最终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更是让子孙后代蒙羞,永远抬不起头来,你们老张家对外人可以抬头挺胸骄傲的说,俺们老张家是抗日英雄的后代,而俺,说实话在外人面前俺都不敢提及祖宗的名号。”侯恒泰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湿润了,好似风沙迷眼了的感觉,声音哽咽,颤抖着。
张虎将信将疑的说道“其实吧,你们也不必过于自责,上辈子的恩怨早就随风而去不复返了,俺们老张家也
没有非要跟侯家过不去,咱们都是炎黄子孙,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老张家的人果然宽宏大量,俺今天来到此地,第一是想看望一下张坦克老爷子,第二是俺有一个不情之请,俺想到张氏祠堂烧一柱香,磕三个头,向英烈忏悔,不知能否答应。”侯恒泰揉了揉泪眼婆娑的眼睛,声音哽咽,一副可怜巴巴的乞求的语气说道。
张虎低着头思考一番之后说道“只怕俺五叔叔不肯见你啊,他岁数大了,脾气古怪的很,而且还记仇,去祠堂烧香磕头嘛,心意咱领了,头就没必要磕了,那样一来您就显得太委屈了,祖上犯的错,只是您的警钟,但不是您的过错。”
“您看俺这来都来了,这完不成心愿,俺心中不安啊。”侯恒泰说道。
无奈之下,张虎只能答应下来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先给马铜钱打了一个电话,探一探五叔叔张坦克的口风,结果出人意料,老爷子得知这么一个事情,抢过马铜钱的手机,非常认真的对张虎说道“虎子,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不是想来看我吗?就让他来,带礼物没有啊,要是带了咱照单全收,想到祠堂里给英烈磕头,没问题,没问题,这头磕的,俺心里舒坦,你爹,你二叔心里更舒坦,这等于告诉世人,他们侯家就是汉奸卖国贼,那个啥,志兵不是最近搞了一个什么快手游戏主播吗?让他把这个事情整到网络上,咱们村的威名可就更加的威震华夏了。”
“五叔叔,您这招也太狠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人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咱必须给人家一个台阶下,不能把事情做绝了,要真发到网上,咱脸上增光添彩,侯家的其他后人可能就心生怨恨,到时候旧账未了,新账又出,咱好日子也过到头了。”张虎说道。
“你翅膀硬了是吧,不听你五叔叔的话了吗?俺让你咋弄,你就咋弄。”张坦克老爷子很生气的说完了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张虎摇摇头,苦笑着从村委会里面那一个独立的小院子,水利中转站里面走了出来,回到了办公室,再然后,张虎就带领着侯恒泰来到了马铜钱的家。
侯恒泰带领着自己的保镖彭泽辉,走到了马铜钱家的家门口,彭泽辉很识趣的站在了门口,侯恒泰独自一人跟随着张虎走进了马铜钱的家里。
走到客厅,张坦克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面,白如头场雪的山羊胡,就挂在下巴上,脑袋上的白发很是稀疏,好似晚秋时节的枯草一样,他眼睛闭着,两只胳膊分别放在太师椅的左右扶手上。
侯恒泰放下礼品,包装精美的东北野山参,还有燕窝。两腿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马铜钱,张枣花看了看老爷子的脸色,就没敢去扶
。只有张虎不开眼,走上前要把侯恒泰给掺起来。
张坦克老爷子眼睛微微一睁说道“人家要把礼数做完了再说话,你为何如此不通窍,再说了他给俺下跪,也不亏啊!有何不可啊?”
“五叔叔您说的对,俺是汉奸之后,俺是替祖上来道歉的,俺要是不跪着说话,心有不安啊。”侯恒泰说道。
“哦,那你就跪着吧,那个礼物俺就照单全收了,岁数大了,推推搡搡的客套一番,最后还要收下,可是俺腿脚不利索,老寒腿,万一磕着碰着了着实不好。”张坦克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