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皇帝跟前也有失宠的迹象,一来张苑和江彬争先恐后向朱厚照献媚,深得皇帝欢心,将缺少争宠手段的小拧子挤压到岌岌可危的地步。
另外便是新皇后沈亦儿的崛起给朱厚照身边宠臣结构带来不确定因素,小拧子此时也不敢争什么,整个人显得异常低调。
“拧公公,您怎么才来啊?”
张永上前,有些着急,不知不觉拿出老气横秋的态度跟小拧子说话。
本来只是随口说出的话,但小拧子听来却非常不舒服,当即黑下脸说道“陛下到扬州后就待在行在,咱家要在里边伺候,陛下不休息,难道让咱家擅离出来见你?对了,张公公不在南京城等候陛下驾临,贸然渡江北上不知是何意啊?”
张永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拿出在南京城时的嚣张跋扈态度,非常失礼。就算小拧子现在在皇帝身边地位不突出,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虽然他的话没有夹枪带棒,但始终有责怪的意味在里面。
而且离开京城日久,平日张永跟小拧子沟通的机会很少,两人之间难免产生一定隔阂。
有鉴于此,张永连忙道“得知陛下到来,鄙人立即赶来迎接。”
小拧子摆摆手“根本没那必要,你忠于职守便可……扬州不是南京,你到这里来只会让人说闲话,居然还点名要见咱家……咱家平时在陛下面前已忙得头晕脑胀,哪里有那么多时间伺候你?”
小拧子火气很大,张永料想可能是在皇帝面前受了什么气,也有可能跟张永和江彬等人排挤有关。
张永不知朱厚照身边人的情况,只能小心翼翼道“为了迎接圣驾,鄙人跟南京官员和勋贵准备了礼物,此行带了一些送来,同时还在南京城做好迎驾准备,只等陛下入住皇宫……”
小拧子斜着瞥了张永一眼“准备这些有什么用?也不知陛下会不会前往南京……陛下的目的地是沈大人修造的新城,可能会在沈大人那边停留一段时间,你要准备也该着眼于新城……说吧,你怎么做的?”
张永一听有些踌躇,摇头道“难!沈大人的新城,鄙人连根针都插不进去,那边的事完全由沈大人和他手下负责,谁敢干涉?那边更像是一座卫城,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何事,所以鄙人只能在南京多做准备。”
小拧子又不耐烦了,摆摆手道“随便吧,总归你赶紧回南京,陛下可能要过几天才会南下……”
小拧子知道内情却不肯跟张永直说,张永心痒难耐,更想知道朱厚照在扬州城到底为何有那么大的兴趣,眼巴巴地问道“陛下为何要在扬州多停留?”
小拧子黑着脸道“你问咱家作何?应该去问问陛下身边人……吃喝玩乐的东西伺候好了,陛下肯定不想走……你在陛下跟前那么多年,连陛下的心思都不清楚?”
张永一怔,立即意识到应该是皇帝身边的张苑和江彬又或者是地方官员、将领在伺候上花样百出,以至于朱厚照乐不思蜀。
张永道“拧公公,您平时在陛下跟前伺候,知道陛下喜好,或者说知道这一路上陛下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您可否提醒两句?”
小拧子摇头“没法提醒,最好也别做那心思,陛下就算折道南京应该也不会停留太久,现在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是陛下根本不去南京城,直接乘船顺江南下往新城,现在扬州这边已在准备船只,你该明白了吧?”
当张永跟小拧子灼灼目光对视时,忽然醒悟过来,朱厚照对于去南京果真不感兴趣。
南京到底是大明故都,皇帝巡幸有很多繁文缛节需要遵守,到了南京城只能住进年久失修的皇城,没法领略江南风光,所以干脆在扬州多住两天,把吃喝玩乐的事情尽兴,再前往新城,如此前往南京就变得可有可无。
张永皱眉“陛下真过道南京而不入,这恐怕不合规……”
小拧子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