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嗯。”
朱厚照欣然点头,接受了张苑对自己的恭维,又道,“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马上草拟诏书,让张永协同沈尚书接收江南权力,让沈尚书在适当的情况下,于江南当地征调人马,江南要保证沈尚书在平倭战争中可以征调足够的人力、物力,谁阻挠的话,严惩不贷!”
“老奴遵旨。”
张苑做出俯首领命状。
朱厚照再问“之前朕一直没过问,张永到南京了吗?”
张苑显得有几分迟疑“陛下,张公公出京不过旬月,就算紧赶慢赶怕也到不了江南,可能还需要时日。”
朱厚照有些不满意了“怎么这么慢啊!沈尚书的人马都快要到了,他人还没影,怎么办事的?之前魏国公有上奏……他是怎么说来着?”
张苑道“魏国公的意思,是一切都听从朝廷调遣,他那里并无意见。”
“南京那帮人都这么废物吗?”
朱厚照毫不客气地骂了起来,“办事的时候见不到他们,争权夺位时却红了眼……哼,马上传旨南京,便说现在是战时,一切军政事务均交给朝廷委任的钦差——兵部沈尚书处置,沈尚书乃是国舅,还是吏部尚书和沈国公,代天巡狩,他们解决不了的麻烦,交给沈尚书处置便可。”
“老奴遵旨。”
张苑马上又行礼。
朱厚照这下终于满意了,站起来放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有事的话第一时间跟朕说,赶紧去办事。小拧子,去宫市知会一下,朕晚上要过去走一走……”
……
……
张苑领皇命后回到司礼监,兀自有几分得意。
魏彬早在司礼监掌印房内等候,见到张苑到来,赶紧出迎。进到房间后,张苑来到自己的桌案后坐下,然后一摆手示意魏彬坐到对面。
“这么客气作何?不会是想来问有关把你调到御马监的事吧?咱家记着,你需要这么着急吗?”
张苑对魏彬的到来有些不耐烦,却也没发作,毕竟魏彬贿赂过他,而他还没给魏彬办成事,心里有所亏欠。
魏彬道“张公公误会了,其实在下是来问有关江南之事。”
张苑皱眉“你都不去了,江南的事跟你何干?”
魏彬试探地道“在下收到风声,说是沈国公即将抵达南京,江南权贵基本派人去跟他表达忠诚,沈国公到金陵后,怕是所有事情都会归他掌控……”
张苑板起脸来“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你琢磨怎么当好京城这边的差事便可!”
魏彬显得很着急“但现在张永去江南,便显得没有意义了啊。陛下不是说需要张永去南京协助沈国公做事吗?现在去了也无用,为何……不更换人选?或者张公公您应该跟陛下提一下……”
经魏彬这一说,张苑才知道魏彬对出任南京守备太监没有死心,还想通过他这里继续活动钻营。
张苑道“陛下已定下的事情,人也上路了,马上就会抵达南京,你居然让咱家提请陛下收回成命?这是做奴才的应该说的话?”
“魏公公,咱家知道你对失去当南京守备太监的资格不甘心,但要弄清楚一件事,并非是咱家不帮你,而是陛下钦定,至于张永几时会撤换,一切要看陛下的意思,不是咱做奴才能管的。”
魏彬苦着脸道“张公公,这不是……咱家不知该如何是好……病急乱投医了吗?”
张苑冷声道“这么说吧,沈国公到南京城,不过是过境,要平沿海倭寇不仅需要南京守备管辖的兵马,浙江和闽粤之地卫所也要出兵协同,沈国公到底不是南京的官,不会留在那儿太久。”
“至于张永,被陛下打发离京是好事,若他回来,对你我威胁更大,你现在留在京城当御马监太监,这才是当前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