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叛军逐一击破的话,时间会拖延很久,粮草耗光朝廷兵马也就不战自败。
沈溪再道“如果我军只是千人马的话,行动会方便许多,但现在军中有超过三万将士,加上后勤运送粮草和物资的民夫,数量就更多了,战事打成持久战,我们将会有大麻烦。”
胡琏有些担心“沈尚书说得是,之前您几次领兵交战,都是在弱势的情况下与敌军决战……此番我军空前强大,敌人自知不敌,所以才散得很开,这种琐碎的剿匪工作,不如留给地方兵马,不过就怕您走后,他们重新将人马聚集起来,到时候朝廷进剿兵马又将不敌……这是个死结啊。”
沈溪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唐寅,“不知军师对此有何意见?”
唐寅正神游天外,突然被沈溪点名,还直接称呼他为“军师”,多少有些不适应,更多的是受宠若惊。
“这……”
唐寅突然成为众矢之,脑子还有些迷糊。
沈溪往自己身边指了指,几名将领自动让开一条路,如此一来唐寅可以走到沙盘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表高见。
军中将领对唐寅寄予厚望。
这次随军,唐寅在京营、边军和胡琏所部三方将士心目中都比较有地位,不单纯是给沈溪面子,唐寅在军中的确是在做实事,表现极为突出。
胡琏鼓励道“沈尚书让你说,你便大胆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行军布阵,军师的意见至关重要。”
唐寅本没打算在这种场合出风头,涉及整体战局,本来该听沈溪号令,他只负责平衡场面即可。可惜现在打圆场的事情被胡琏做了,他没了用武之地。骤然被人架出来,尤其沈溪指定让他说,他不能不表现一下,眼下就好似在进行一场面试。
唐寅叹道“叛军当然要避战,叛军头目纵横中原数省,可见非易与之辈……他们早就听说过沈尚书的丰功伟绩,哪能不知正面跟沈尚书亲率兵马交战,定然会遭致失败?”
这话说出来很中听,在场大多数人都情不自禁点头,他们在军中之所以任劳任怨,便在于知道追随沈溪打不了败仗。
这种想法他们有,叛军自然也会有,之前叛军声势浩荡,卯着劲儿跟朝廷交战,其实是想在形势占据优势的时候跟朝廷和谈,叛军头目希望藉此获得官身,摆脱过去的罪名。
现在沈溪兵马一到,他们立马变得老实了,兵马四散开,首脑都藏起来,不让官军查到他们置身何处。
唐寅继续道“如果叛军有意避战,想找到他们确实很困难,但叛军也是要吃饭的,要将他们找出来不容易……他们只需将人马平均分散开,我们打哪路都不会损害他们整体实力,而且他们还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小股兵马机动灵活,但大批粮草辎重运送却不那么容易。”
“唐先生这主意不错……哈哈!”刘序忍不住拍手称快,在他这样的粗人听来,唐寅的谋略跟沈溪一样神奇。
宋书跟着附和“唐先生所提,正是当前最着紧之事,找到贼寇粮草辎重所在,问题就解决大半!他们断我们粮道,我们就断他们粮草,看谁比谁能耗!”
胡琏看着唐寅问道“那你觉得,叛军粮食储藏何处?总不会留在城塞内吧?我们没有器械,攻打城池可不那么容易,他们也会死守城池……我们也可以选择围城打援,只要确保城里的粮食运不出来即可……其实叛军应对我军进剿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粮食分散带在军中,随时取用!”
听起来胡琏是对唐寅的意见的补充,但实际却不是那么回事,言语中充满质疑。
唐寅眨了眨眼“诚如胡中丞所言,叛军或许会将粮草分开贮藏,以防止被朝廷兵马一锅端,但他们不藏在城里,难道真的会带在军中?这可是草寇,大部分是乌合之众,他们加入叛军本就为粮食,而叛军首领又未必能控制全军,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