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气势,每次跟沈溪相处他都有些胆怯,虽然沈溪比他大不了几岁,但沈溪朝中那些老臣更有威严,使得朱厚照不自觉地在沈溪面前矮半个头。
因为弘治皇帝只有朱厚照这么个独子,自小便惯坏了,所有先生在他看来都是摆设,只有沈溪对他产生积极的引导,沈溪带给他的不仅仅是先进的思想和缜密的逻辑分析能力,还有一些与众不同的超前思法。
更主要的是沈溪寓教于乐,告诉了他很多道理,对他的成长之路产生深远影响。
就算朱厚照不肯承认沈溪对他来说亦师亦父,但潜意识却存在这种想法。
沈溪道“或许无数人劝谏过陛下,但最后都没有结果,陛下仍旧我行我素,到如今照样不问朝事,如今陛下回朝已有数日,却未曾想过开朝会议朝事,导致权力旁落,若朝中出现危机,陛下如何第一时间探知?”
朱厚照本想说,不是还有你沈尚书,以及那么多忠臣?
但仔细一想,就连沈溪都有那么大的意见,那些所谓的忠臣可能比沈溪还要“危险”,毕竟在他御驾亲征时,没人站在他和沈溪一边,沈溪已算是他在朝中最坚定的“盟友”,至于旁人似乎更支持谢迁、何鉴这些在他看来异常顽固的老家伙。
沈溪没等朱厚照的回答,继续道“此番正是陛下向天下人证明自己勤于政务,下决心开创盛世时,陛下难道不应该做点儿什么吗?”
朱厚照板着脸道“朕不想听这些,沈尚书请回吧!”
此时朱厚照很想直接叫人来将沈溪赶走,哪怕是来自于沈溪的劝说他也不爱听,毕竟没人愿意接受批评,更何况是坐拥天下的皇帝。
沈溪却不依不饶“若陛下不作为,那微臣就要做一些事了……”
朱厚照听到这里,开始慌张起来,他大概知道下一步沈溪会说什么,那就是请辞,旁人也就算了,朱厚照巴不得那些烦人的苍蝇早点儿离开朝堂,滚回乡下务农让其好好清醒下脑袋,但要是沈溪也这么做的话,朱厚照就觉得自己要人心尽失。
在朱厚照眼里,这朝廷缺了谁都行,就是不能少沈溪。
朱厚照抢白道“既然沈尚书说要管这件事,那朕管就是了……朕降罪江彬可好?”
沈溪道“全是江彬的罪过吗?”
朱厚照恼火地道“那还要朕怎样?难道让朕下罪己诏?从民间买一些女人回来,至于如此?”
沈溪摇头道“陛下应重开朝议,在朝会中公开表示,不接受任何人往豹房或者皇宫送女人才是。”
“呃?”
朱厚照仔细想了下,好像怎么做没什么难度,大不了开朝会时说说,他只是去露个脸,对他这样不要脸皮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但转念间朱厚照又有些不甘心,他很好色,而且口味独特,不喜欢大户千金,就喜欢成熟妇人,他这爱好非有人给他在暗中筹措不可,若直接断了门路,会让他觉得人生有缺憾,当皇帝也没甚趣味,自打登基以来,他除了立志要成为千古明君,剩下就是吃喝玩乐。
朱厚照道“那依沈尚书的意思,以后皇宫跟豹房连个女人都没有,让朕带着一群太监守在这里?”
沈溪道“陛下如今富有四海,要女子岂是难事?尤其大明属国众多,难道陛下不可以让那些番邦进献美女于陛下跟前?”
“这个……”
朱厚照本来对拒纳美女一事很有意见,但听了沈溪的话后,突然找到一条门路,想了想问道,“让朕接纳那些番邦女子?是否不合规矩?”
沈溪耐着性子道“陛下平定草原,威加四海,想来周边藩属国必受到震动。陛下不妨下诏,让各藩国每年进献美人若干,随同贡品一同运至京城,到时陛下也会回礼,若谁不送便以兵锋所向,如此也好试探周边藩属国心意。”
朱厚照之前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