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的意思,当即恼火地道“一定要查清楚,咱家要知道是谁在传假消息,再者要弄清楚城外鞑子有多少人……”
“卑职领命!”
许泰不想在张苑这里待太久,赶紧领命离开。
等人走后,臧贤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公公相信这位许副将?”
“什么意思?”张苑皱眉。
臧贤道“以小人所知,适才许副将离开守备衙门后,先去见过王大人和胡大人,说是检举白总兵图谋不轨,过后才来公公这里,在公公面前没提半个字……他心中偏向谁,难道公公看不出来?”
张苑皱眉,开始思索臧贤所言。
臧贤继续道“现在白总兵已被陛下查办,就算不死,职位也将不保,那下一步谁更有机会当上宣府总兵?”
张苑道“你是说姓许的吃里扒外?”
臧贤点了点头“许副将接近公公,不过是想以公公为跳板,有机会接触陛下,现在他心愿达成,陛下对他信任有加,时常带在身边参谋军机,便不觉得公公有多重要了。如今他去接近王大人和胡大人,用意非常明显,就是要靠两位掌兵大臣支持,更进一步!”
张苑脸色漆黑“这小子,之前看不出他竟如此狼心狗肺,咱家把他引荐到陛下跟前,他不感恩图报,还没等过河就开始拆桥了?”
臧贤道“以小人所查,其实城外鞑靼兵马并不太多,此番乃是鞑靼三王子带几千精骑突然杀至,白总兵猝不及防才遭致大败……这个鞑靼三王子不懂见好就收,试着攻城,结果折损不少人马,咱们才算挽回一些颜面,不然的话就是场彻头彻尾的大败。”
“你的意思……”张苑眉头皱起,显得非常疑惑。
臧贤笑道“陛下现在心情不佳,为何不以延绥那一战为例,变大败为小胜,宣传一下陛下的丰功伟绩呢?”
张苑眼前一亮“你想让咱家把黑的说成白的,向陛下报捷表功,以此振奋城中将士军心,鼓舞那些不明就里的百姓士气?”
臧贤再次点头“真正上城头目睹战况的人不多,再者就算站在城头上,看到的也是最后的反击战,鞑靼人丢下几百具尸体后狼狈逃走,至于城北四十里外发生的那次战事,有谁知道详情?回头鞑靼人一定会把尸体收走,咱们就算定个诱敌深入然后挫败强敌,不也说得过去?”
之前张苑满是担心,但仔细思量后便明白臧贤所言极为高明,情绪转而变得振奋“就这么办,咱家即刻去面圣,跟陛下把话说清楚,让陛下高兴高兴!”
……
……
张苑心急火燎去守备衙门,但跟之前一样,依然被拒之门外。
张苑急道“咱家有紧急军情告知陛下,若传达不及时致城池失守你们担待得起吗?就算你们不敢放行,也该进去通传一声才是!”
长久在朱厚照身边做事,张苑明白一个道理,要想面圣先把问题往大了说,总归朱厚照对下人还算仁慈,就算事后知道不符实情基本也不会降罪。
侍卫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传,再由小拧子告知刚刚醒转的朱厚照,然后朱厚照让小拧子出去迎张苑入内。
路上小拧子问道“张公公,鞑子卷土重来了?”
张苑没有回答,那不屑一顾的神色好似在说,这种事也是你这样的奴才能过问的?
进到里面,朱厚照已在用晚膳。
处理完白玉,又眯了一觉,朱厚照的心情好了许多,毕竟找到替罪羊,摇摇欲坠的城池如今也是固若金汤,朱厚照恢复了以往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鞑子什么情况?又杀到城下来了?”朱厚照的问题跟小拧子基本相同。
张苑看了看旁边的丽妃,又看看小拧子,意思是说话不方便。
朱厚照察觉到张苑那怪异的目光,一摆手,丽妃和小拧子识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