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屡试不第,不学无术,他此番去西北,多半要主持伪造战功!”
沈溪点头“既然阁老已清楚刘瑾下一步动向,那现在就弹劾意义何在?”
“难道你真要让他弄虚作假不成?”谢迁厉喝,“之厚,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刘贼可以不顾纲常,胡作非为,但你乃朝廷柱梁,做的事情便是拨乱反正,而不是任由刘贼胡作非为。”
沈溪微微一笑,宽慰道“阁老不必着急,学生并非对刘瑾所做之事置若罔闻,而是另有打算。”
谢迁皱眉“就算你有谋划,也要先将这件事奏明圣上,这方是你兵部尚书所为。”
沈溪对谢迁的咄咄逼人有些反感,但还是显得很耐心“敢问阁老一句,现在便去弹劾孙秀成等人,且陛下最后也察觉到地方官员虚报战功,此事对刘瑾影响有多大?又会给刘瑾定个什么罪?”
“失察吗!?我看未必……这件事原本就是地方奏报,刘瑾不过据此以呈,出了事,也该由地方官员担责,说刘瑾失察,但他一介阉人,陛下凭何将责任归到他身上?”
谢迁黑着脸,一语不发。
沈溪继续说道,“陛下反倒可能会将责任归到内阁和兵部,甚至是五军都督府,就算陛下不往这边想,刘瑾也会引导,栽赃嫁祸。”
谢迁沉吟好一会儿,对沈溪说“这便是你现在不主张弹劾刘瑾的主要原因?”
“不仅仅如此……”
沈溪心平气和,“就算现在去弹劾,也没有证据,且刘瑾可能跟孙秀成等宣府地方官员通力合作,以杀良冒功的方式将事情化解,那时你我便属诬告,陛下会对兵部失去信任,那时我要再做什么事情,如何能得到陛下支持?”
谢迁吸了口凉气,低头思索,最后点了点头,显然觉得沈溪说得有些道理。
沈溪再道“既然现在弹劾意义不大,不如我们先装作为势所迫而不得不上奏,等刘瑾跟宣府地方官员有了详细计划,开始胡作非为,事情闹到不可开交时,我再以兵部名义上奏,揭发刘瑾杀良冒功之罪……”
“不可!”
谢迁直接抬手阻止沈溪说下去,“你这么做,是拿大明江山社稷开玩笑……刘瑾虽是奸邪之辈,但也不能为了将其扳倒便任由其作恶……孙秀成杀良冒功,会让许多无辜百姓送命,一旦传开,将会严重打击朝廷的威信。”
“之厚,老夫知道你的心思,但很多事必须循序渐进,不能剑走偏锋,老夫绝对不能让你为了斗刘瑾而走上歧途,你可是朝廷正义力量的希望所在!”
沈溪苦笑一下,对于谢迁的顽固无可奈何,垂首道“学生多谢阁老赏识。”
谢迁这下又不说话了,显然他对沈溪准备实施的计划,态度有些捉摸不定。
沈溪再道“阁老顾虑之事,学生自然考虑到了,刘瑾想杀良冒功,建立在这件事未能揭发上……若事情被揭破,他必然无心再继续执行计划,对地方的祸害便可以减少到最小。”
谢迁老脸横皱“不拿到杀良冒功的证据,如何让陛下相信刘瑾有罪?”
沈溪道“那就需要有人出来作证,若是孙秀成和李频证明,刘瑾威胁他们,让他们杀良冒功呢?”
“越说越离谱了,根本不切实际,老夫不赞同……简直瞎胡闹!”
谢迁有些生气,觉得沈溪所言根本不合逻辑,“先不说孙、李二人跟刘宇还有刘瑾的关系,单说作为当事者,他们公然指责刘瑾无异于打自己的脸,向朝廷认罪……他们可是始作俑者!”
沈溪显得很自信“阁老无需质疑,现在您只要做一件事便可,那就是对此不管不问,或者说……难得糊涂!”
“嗯!?”
谢迁抬头打量沈溪,神色复杂。
沈溪道“此战从策划出兵到获得胜利,再到地方虚报战功,我都了若指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