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莫名其妙,反问道“我有几个胆子,敢胡乱编造沈大人的军令?诸位,回城去吧,免得在城头上遭遇流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城外南蛮贼军已溃逃,但难免有漏网之鱼,官军正在发起追击,沈大人说了,你们都是防守南宁府城的功臣,他会向朝廷跟你们请功!”
“谁要他假惺惺为我等请功,命都快没了,请功有什么用?狗曰的……”有人刚出声抱怨,旁边立即有士绅冲出来死死地捂住他的嘴,然后讨好地看向周边怒目而视的官军。
很快,一群士绅便往城下走去,彼此搀扶着,亦步亦趋。这场仗他们身体无恙,但精神却遭受巨大打击,如今已没一个人再敢跟沈溪斗下去,谁都知道这位带兵的沈大人不好惹。
……
……
南宁府城,靠近南门的大明军营,兵马出击后将指挥部转移到此处的沈溪,正在听取前线发回的急报。
交趾军队在邕江南岸遭遇大溃败,死伤在七八百人之间,另外有五百多人被苏敬杨部俘获,剩下的则南逃遁入深山老林中。
至于江北的交趾军,则在攻城未果后溃散,其主力沿着邕江往南宁府城西北方奔逃,也有部分试图游泳过江,少部分侥幸成功后成为了俘虏,其余皆被汹涌的江水吞没。
这一战,交趾军中军折损一千八百人左右,眼下被俘的已超过两千,剩下的七八千兵马都在奔逃中。
沈溪军中主要将领,要么在城外追击交趾贼军,要么在城门外打扫战场,真正在沈溪面前听命的只有马九一人、
这一战中,马九没有太多表现的机会,毕竟火炮只开了五六轮,剩下的基本都是靠弓弩和火铳震慑敌军。
云柳和熙儿负责的情报系统,不断利用快马进行传报,沈溪军中仅有的战马都用来传递消息了。
彭大珩陪同官绅下了城墙,马上回来跟沈溪禀告。这一战中,彭大珩被沈溪破格提拔,作为标下将领使用,也立下不小的功劳。
“……大人,除了高知府和少数几名府衙官员外,其余士绅皆已下城头。大人,如果您觉得高知府碍眼,卑职愿意带人将他架下来……”
彭大珩已被沈溪的胸襟折服。
与其说沈溪把城中士绅强行拉上城头守城,不如说是让那些官绅亲临一线观战,让他们体会到战争来临时个人是如何的渺小,原本在他们眼中微不足道的明军将士,又是何等的重要。
彭大珩读过私塾考取过童生,觉得沈溪这个方法非常有用,战事进行中未有一名士绅死亡,甚至连受伤的都没有,但这一番经历对他们的冲击会很大,不自觉就会反思以前的所作所为,起到荡涤灵魂进而深明大义的作用。
沈溪摇头道“不妥。你是彭知县的人,你去的话会让高知府认定彭知县暗中让你通风报信……也罢,让高集在城头多冷静一下,如今对交趾关键一战已宣告结束,接下来就是连续不断的追击战,本官不能在南宁府城停留。”
“预计今天下午,本官就要带兵离开,南宁府城的事情可能需要地方官府负责,为了大局,本官不会跟高知府过意不去!”
在这件事上,沈溪明显以德报怨,这越发让彭大珩为沈溪感到不值,因为他是城中少数几个确信沈溪并未碰高宁氏的人,只是他身份低微,说话无人采信,现在沈溪重用他,感觉无比荣幸。
彭大珩请示道“请大人将卑职调到军中,卑职愿跟随大人南下征伐趁火打劫的交趾贼兵,还大明故土!”
沈溪笑了笑,道“我也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只要交趾光复,则两广和云南的战略态势会得到基本改观,大明西南稳若磐石。可惜本官未得到朝廷准允,无法擅自带兵进入交趾,只能将其驱逐出境!”
彭大珩仍旧低着头恳求“请大人征调!”
“嗯!”
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