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听久了难免昏昏欲睡。
朱厚照原本就因不能喝酒而闷闷不乐,现在见不到漂亮姑娘,而中听到的又是靡靡之音,越发意兴阑珊,连筷子都不想拿起来。
一曲未罢,朱厚照便气呼呼地站了起来,质问道“先生,就这种货色还给五十两银子,您是不是钱多烧得慌?”
出来到江南晃荡一圈,朱厚照最大的进步是对市面上的物价有了基本的了解,知道银子的金贵。
沈溪一直闭眼欣赏,闻言也不睁眼,径直道“听曲图的就是一个意境,实在欣赏不了的话,没人勉强!”
朱厚照郁闷坏了,难得有机会到风月之所,结果看到的不是他期冀中的美女如云,众星捧月,而是一群姿色平庸的女人在那儿弹奏老掉牙的乐曲,别说是喝茶了,就连品尝美食都没有心思。
早早的朱厚照便失去兴致,等又一曲结束,他一摆手道“时候不早了,先生是否该回去歇息了?我准备在城里找家客栈住下来,就不到总督府叨扰先生了。”
沈溪一听便知道这小子是准备找地方躲起来,方便回头逃走,再偷偷到别处玩耍。
沈溪道“你手头的银子很多吗?昨日你才央求我住在总督府,今日就想离开,如此朝令夕改,岂是君子所为?现在我决定了,除非经过我的同意,你不得擅自离开总督府。这宴席既然你不吃了,那就打道回府,一路上别动什么歪心思!”
朱厚照郁闷地吐吐舌头,心里虽然不满,但此行终归见识了风月之所,暂时对秦楼楚馆的旖旎风情死心了。
回去的路上,朱厚照仍旧闷闷不乐。一行刚进入总督府,正好碰到有人前来送礼……却是由湖广都指挥使苏敬杨主导,各地方卫指挥使以及千户所千户联合给沈溪送礼,其实就是大大小小的将领凑份子,总共差不多有一千两银子,想在沈溪这里留下个印象,将来指挥作战时能想到他们。
苏敬杨没亲自来,具体经手的是都指挥使司的一名经历。沈溪把人叫过来,道“回去跟苏指挥使说,本官对这些东西不感冒,让他别再做无用功。至于本官将来如何调度使用,一切都任人唯贤,如果没有能力,就算送了礼也没用!”
沈溪表现得越冷漠,都指挥使司的人越敬畏。
大家都知道跟着沈溪有前途,于是想方设法塞钱,换得沈溪高看一眼。但沈溪确实对这种贿赂不感冒,他知道地位军队不容易,所以严词拒绝。
都指挥使司的人最终带着礼物离开,朱厚照出言赞叹“先生可真是廉洁奉公的典范!”
嘴上这么说,熊孩子心里却在想“沈先生不会是贪官吧?他到了地方后一定经常去教坊司,不然那里的老女人怎么会认识他,称呼他沈公子?这边刚回衙门,就有人送礼,他之所以不收下,多半是因为我在旁看着,当着学生的面不好意思吧?”
沈溪道“看一个人,绝对不能流于表象,而要直指内心。许多人不贪污不受贿,却在人际交往中对上司顶撞,对下属刻薄,对待公事更是敷衍应付,自以为不拉帮结派,品行端正,却不知只是尸位素餐。”
“我之所以不收下,是认为军中最好少些歪门邪道,一切靠实力说话。再说,你以为我缺他们送来的这点儿东西?”
朱厚照皱皱眉“先生,我一句话引来你这么多解释,莫不是你以前有过贪赃枉法的事情,心虚所致?”
此时二人已经来到总督府后院的书房,沈溪闻言停下脚步,大声呵斥
“我平时是偷了你的文房四宝,还是坐坏你的椅子?当初我在翰林院和詹事府任职时,有贪赃枉法的机会么?后来我南下东南三省平寇,北上宣府抵御鞑靼人,与地方官府多有纠葛,他们会容许我贪污受贿?朝中重臣与我不对付,西北之战我高居首功连留在京城都无法做到,他们若知晓我有作奸犯科之举,会不向陛下弹劾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