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抵达惠州府,得知江镇抚在此,特来拜会,未曾想就遇到这一出,江镇抚这是在……强抢民女?”
江栎唯挣扎了几下,仍旧没挣脱,气恼地道“此乃教坊司,光明正大的地方。在下不过是前来饮酒,放松身心……在下有公务在身,之前与沈中丞井水不犯河水,凭何干涉?”
沈溪语色转冷,道“随你怎么说,来人,将江镇抚请下去!”
江栎唯衣衫不整被人拎了起来,饶他是武进士出身,但在几个粗壮的军士面前仍旧无计可施,荆越抓起绳子就往江栎唯身上捆。
“沈中丞,你这是作……唔!”江栎唯还想继续质问,嘴已经被人堵上麻布,这下连开口都没机会了。
随即,江栎唯被押着下楼而去,沈溪打量那些受惊的女子一眼,道“汝等整理好衣衫,与本督抚同往知府衙门,当作证人!”
“呜呜呜!”
江栎唯嘴里仍旧发出声音,表示他绝不屈服,可到现在他仍旧弄不明白,沈溪为什么要捉拿他?
一个是三省督抚,一个锦衣卫镇抚,沈溪虽是身负皇命扫荡匪寇,但江栎唯也是领旨前来办案,二者间互无统属关系,就算沈溪来势汹汹,绑人也要有理有据。江栎唯心想,难道这小子想告我奸污民女?这些女人算什么民女?
沈溪跟着人群一起出了房间,站在楼梯口,看着江栎唯被人架了出去,略一沉吟正要下楼,荆越上楼来禀告“大人,派去知府衙门的人得手了,这会儿知府衙门上下俱都逮捕归案,就等您发落了!”
沈溪满意地点头“好,随本官去知府衙门一趟!”
……
……
江栎唯这辈子只有把别人送上囚车的份,自己还从来没尝过坐囚车的滋味,这次他就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当见到自己带的人都被沈溪拿下,江栎唯开始紧张起来,他只能理解为这是沈溪打击报复他,可此时他毫无反制的手段,只能坐以待毙。
火把通明,士兵们浩浩荡荡往知府衙门而去。
到了府衙门口,只见大门敞开,里面同样灯火通明,衙门正院里,惠州知府宋邝被五花大绑按在地上,知府衙门的其他官员,有的在值夜的时候被拿下,有的则是从家中被窝里给绑来。
沈溪不但知道他们的府邸,连这些人的卧室在家中哪个位置似乎都一清二楚。
宋邝努力昂起头,大声喝道“此乃惠州府衙,谁人敢造次?”
沈溪从马背上下来,闲庭信步一般进入府衙大门,站在宋邝身前,笑眯眯地说道“不知道本官够不够资格到你惠州知府衙门来办案?”
就算宋邝不认识沈溪,但见沈溪大红官袍前面的补子便大概猜到了,沈溪作为三省督抚有不少公文传达到惠州府,沈溪出征途中将路过惠州府的消息,也一早就有专人送来。
“尔乃何人?”
就算清楚沈溪身份,宋邝依旧故作不知,大喊大叫。
在被沈溪捉拿后,他知道怎么样也不能落了气势,不然主动权就完全落到沈溪手上,可惜由始至终,沈溪都没打算给他反扑的机会。
沈溪指了指荆越,自己往衙门大堂方向而去,留下一记响亮的声音“本官是什么人,告诉他!”
荆越扬起头,颇为自豪“此乃三省督抚沈大人。”
“沈督抚?你有何资格扣押本官?”宋邝被人强按着,继续嚣张地吼道。
沈溪的声音传来“告诉他!”
荆越领命“是,大人。查惠州知府宋邝,勾结海寇残杀百姓,年前杀平民三十六人以良冒功,督抚沈大人平定海寇途中,特捉拿问罪!”
“无稽之谈,绝无此事!”宋邝额头青筋迸露,声嘶力竭地吼道“本官廉洁奉公,素有青天之誉,有地方百姓为本官作证,就算告上朝廷……”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