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林廷选和李彻会坚定地站在他一边。林廷选和李彻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如今布政使司势弱,他们就承担起原来章元应的职责,跟沈溪大唱反调。
李彻到底是武将,原则上广东兵马都要归沈溪这个三省督抚调遣,所以他不敢把沈溪得罪得太过彻底。林廷选却仗着是文臣,资历深厚,又素有清名,在朝中根基深厚,就是不买沈溪的账。
沈溪与林廷选对视许久,皆都不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这时李彻却有些坐不住了,督抚跟广东三司衙门对峙,对他的损害最大。与沈溪作对,胜了还好说,沈溪哪里来回哪里去,一切相安无事;但若是败了,章元应和林廷选作为文官,大不了调往别处为官,而他身为武将,不听从上峰调遣,很可能会丢官去职。
“两位……”
李彻刚要说什么,沈溪抬手阻止了他。
沈似乎想明白了,挥手道“来人,送章藩台和林臬台回衙!”
“是。大人。”
沈溪手底下没什么人,要送客,只能劳烦马九和朱起。
“沈大人,告辞。”
林廷选昂着头,趾高气扬而去。随后章元应被人从后堂扶出来,冷笑着看了沈溪一眼,好似在说,就算被你胜我一局又如何,你依然无法从我三司衙门打开缺口,最后免不了灰溜溜滚到梧州当光杆司令!
等章元应离开,李彻预料沈溪会拿他作为突破口,赶忙行礼“沈大人,末将告辞。”
沈溪笑眯眯地挽留“李将军何必着急呢,本官奉皇命剿匪,有许多事要跟李将军求教,不知可否后堂一叙?”
李彻脸色大变,忙不迭推辞“不必了,沈大人有何交待,在这公堂上说便好。”
沈溪点头“既如此,那本官直说了。要平息这广东地面匪寇,起码得抽调三千装备齐全的兵马和十艘战船,不知都司衙门几时能准备齐全?”
李彻道“沈大人,都司衙门调动兵马需要与各卫所协调,朝廷规矩,地方若无叛乱之事,无兵部调兵手令,即便是都司衙门也无权调集兵马……”
朝廷为了防止两京及十三布政使司的都指挥使权限过大,带着军队发生哗变和叛乱,对此有严格规定,就算都指挥使司名义上执掌地方军权,但没有兵部的命令,无权直接调遣地方兵马。
但规矩是一回事,具体施行又是另一回事,广东全省军权都归都司衙门,而沈溪作为三省督抚,奉皇命剿匪,相当于钦差,并无此等限制。
沈溪板起脸孔“这么说来,李将军不愿意配合本官咯?”
李彻赶紧行礼“不敢。沈大人虽然是督抚,但调集兵马依然需要兵部手令,同时行军之事需交由卫所全权负责,沈大人自身……无权统兵。”
沈溪脸色变得冷淡“李将军,你这是要本官参奏你一本,说你对钦命剿匪之事敷衍推搪?”
李彻为难地说“沈大人,末将并非不想配合,只是朝廷规矩一向如此,您要调兵,必须要……”
沈溪冷哼一声,一把将之前就准备好的兵部手令塞到李彻手里,这是他离京前辛辛苦苦从刘大夏手里磨来的“拿去吧,有了它,我就可以调广州左卫、广州右卫和广州前卫三个卫所的卫指挥使前来面见本官了吗?”
李彻看了一眼,大为吃惊,他没想到沈溪居然真有兵部手令,但想到之前三司衙门的约定,依然没有屈服,推诿道“沈大人,您无权直接见卫指挥使,须经都司衙门代为引荐……”
沈溪问道“那李将军是否愿意为本官引荐呢?”
李彻回答“末将公务繁忙,恐无暇为沈大人引荐。”
沈溪并未发怒,而是气定神闲地看着李彻“李将军如今不就有闲暇吗?来人,传本官和李将军话,即刻调集广州左卫、广州右卫、广州前卫三卫指挥使前来相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