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是两三趟就把官驿外面堆满柴火,再有人上去撒桐油,接下来差不多就可以点火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哄闹声,把严当家的目光给吸引过去,严当家看了眼吵闹声传来的方向,眉头皱了起来。
“二当家,好像是教坊司方向。”
远远的便能看到冲天而起的红光,像是是着火了,而且火势很大。
严当家心里犯迷糊,怎么我这边还没点火,那边反倒着火了?莫非有弟兄误会了命令,烧错地方了?
“不管了,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
严当家一声令下,许多人相继点燃火把,正要投掷,突然官驿院墙上出现一条条黑影,只听“嗖嗖嗖”的声音,严当家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已经有弟兄一头栽倒在地。
“有官兵?!”
马上有弟兄喊出声来。
倒下的那些弟兄身上中的是箭矢,这下严当家的人马乱成一团。
严当家赶紧呼喝“别慌张,没几个人,点火!”
火终归还是引燃了,不过显然官驿方面早有准备,火刚燃起,驿馆周围店铺便冲出来大批人,手上端着木盆等盛水的容器,还有人拿着长矛、盾牌冲出来,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衙差或者是巡检司的人马,而是卫所的官军。
官军实在太多,严当家没反应过来,还想负隅顽抗,但今天他只是来放火的,最多几个弟兄带了刀,等着守着官驿出口宰人。
就听到有人呼喝“将这干匪徒全数拿下!”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听就知道是行伍多年的军将。
严当家带来的人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再加上又是在猝不及防之下遭遇袭击,混乱中,大多数就地被制服,也有少数人逃走,黑灯瞎火不好追击。带头的严当家,则被几名官兵给按倒在地,五花大绑。
这会儿沈溪才从官驿旁边的沿街二层小楼内走了出来,此时空气中兀自散发着柴火烧焦的味道,就算救火及时,还是烧了几间靠近围墙的偏房。
沈溪掩住口鼻,摇摇头道“可真乱啊。”
江栎唯和玉娘这会儿刚从官驿内走出来,他们不知沈溪何时出来的,至于驿馆外纷乱的场景,完全超出他们的预料。
纷乱中,江栎唯和玉娘各自带人到沈溪身边,玉娘有些惊讶地问道“大人,怎么回事?”
沈溪指了指周围明灭的火光,道“不是一目了然吗,有人想放火烧死本官,本官及时逃脱,才幸免于难。唉,可惜啊,贼人阴谋周详,终归是功亏一篑。”
唐寅咳嗽着出现在沈溪身后。
沈溪连江栎唯和玉娘都没通知,唯独把唐寅从官驿里拉出来,也是防止出现意外把唐大才子烧死,给历史留下遗憾。
玉娘看了江栎唯一眼,才继续问道“官兵……从何而来?”
“哦,玉当家问这些兵丁吗?本官既然要赴任地方,整顿吏治,自然要带一些兵马保驾。”沈溪不以为意地说道。
玉娘又气又急,她想问的是这些官兵从哪里钻出来的。
若说沈溪能提前察觉别人要加害的阴谋,这倒不奇怪,他本来就足智多谋。稀奇的是明明沈溪只带了他们一行进城,却能“变”出这么多官兵,而福建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常岚跟沈溪素昧平生,人家可是勋贵的人,肯定不会听从沈溪的调遣,除非沈溪离开京城前,已经拿到调令,买通地方卫所的人。
沈溪道“本官奉命督抚三省沿海防务,征调兵马,莫不是还要征询你们二位的意见?”
这下,玉娘无话可说。
沈溪连解释的兴致都欠奉,开始安排人手救火以及捉拿那些纵火之人,随后,沈溪进到官驿正堂,带人前来纵火的严当家已被押解到堂中,被两名官兵按倒跪在地上。
此时沈溪,宛若掌管他人生死的判官,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