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不到她的心。
沈溪真想把洪浊揍一顿。
这小子,看起来一副痴情的模样,原来肚子里的坏水不少,你自己娶了妻子,过上了好日子,还想让谢韵儿不痛快。
最后只见洪浊写了结尾“……吾与汝今生有缘无分,我负卿恩,来世必报。”
说得好像是谢韵儿想嫁给他而不得,没办法才另嫁他人。
写完之后,洪浊题上落款,把信仔细看了一遍,脸上多有感慨,最后将信折好,交给沈溪道“劳烦沈公子。”
“好,好。”沈溪把信拿过来,随手揣进怀里。他可没那么缺心眼儿,会真把这封信交给谢韵儿。
洪浊心中似乎放下了,之后跟沈溪谈了一些礼部会试的事情,不多时,楼下有马车过来,一名小厮上楼提醒“少爷,少夫人亲自来接您回去。”
沈溪目光往楼下瞟了一眼,只见装饰豪华的马车停靠在路边,车厢帘子遮掩得严严实实,并不见有人下来。
洪浊微微点头,起身与沈溪告辞,看起来神色平静,带着小厮下楼去。
沈溪本要相送,但洪浊不允,他径自走出茶楼,此时车厢帘子掀开,从里面走下一名身姿娉婷的妇人,螓首娥眉,朱唇皓齿,虽不及谢韵儿美貌,也是大家闺秀为人妻母的上上人选。
妇人显得很娴静,下了马车先对洪浊施礼,伸手上前相扶,洪浊不知为何脚下一个不稳,竟然一头栽倒在地上,半晌没起来,看样子人已经晕了过去。
洪家人那边显得有些慌张,赶紧扶洪浊起来,沈溪本立在二楼窗口,此时也不得不下楼搭把手。
那妇人突然见一名少年走来,不知是何人,连忙拦在洪浊身前,看样子是要挺身而出护住丈夫,沈溪道“在下略通医术。”
妇人这才让开。
沈溪为洪浊诊脉,方知他不过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
沈溪叫茶楼掌柜给他凉水服下。掐了人中,人便悠悠转醒,但洪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半晌过后他才反应过来,大老爷们儿竟然当街呜咽起来。
洪家人见这状况,赶紧把洪浊扶上马车,那妇人对沈溪千恩万谢,最后也上了马车。
目送马车走远,沈溪不由叹口气,本来他对洪浊还有几分不屑,但见到洪浊这般模样。心中也明白,这段情对洪浊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这洪浊也算是个情种吧!
他不禁拿出怀里那封信,本来他打算回去便将信烧毁,但此时又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把这信交给谢韵儿看呢?
或者看与不看,不该由他说了算,还是让谢韵儿自己决定吧。
想到谢韵儿,沈溪自己也多少有些感慨。自己的娇妻,如今在做什么呢?
……
……
二月里的汀州府,春日回暖,气温要比京城高不少。至少厚重的冬装可以换下来了。不过正是初春乍暖还寒之时,府城生病的人不少,因而药铺的生意红红火火,每天都是顾客盈门。好不热闹。
这天下晌刚刚关了店门,惠娘匆忙从商会总馆那边回来,当着谢韵儿和周氏的面。她把一直攥在手上的信放下来,高兴道“小郎来信了……”
一句话,让周氏神色带着几分紧张“可是……可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惠娘抿嘴一笑,道“小郎已经平安抵京城,连住的院子都找好了,说是马上要入学,只待二月里参加会试。”
周氏不由喜出望外,一把拉着谢韵儿的手,兴奋地道“哎呀,憨娃儿到京城了,真好,真好。路上有没有出事?他身体打小就不好,有没有水土不服?妹妹,快把信念念,真急死个人了。”
惠娘拿出信来,尽管她已经看过好几遍,几乎都能背出来了,不过还是一字一句认真读出来给周氏和谢韵儿听。
周氏听得很认真,当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