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昌荷脸上表情不住的变换,由开始的不解换成了思索,又从思索换成了惊讶,又从惊讶换成了惶恐,初阳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昌荷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是默认了。
“昨夜诸将都有饮酒,即便你喝的再多,也不可能至今天下午不醒,最好的证据就是案几上的酒壶、菜肴!你说你不记得了,谁信?!”程原抓着昌荷的衣领怒声骂道。
“竟然还不忘找两个女的来作陪,哼哼,你这将军做的可真够逍遥的啊。”朱康在一旁冷言冷语道。
“皆因你玩忽职守,导致由陵分兵攻打北门而无将领指挥!若不是有朱康提早赶回,这由陵城就要因为你换名了!”观泰一边借题发挥辱骂昌荷,一边上前一脚踹向了昌荷,假公济私之举在了解内情的人眼中分外明显。
“你快活的时候可曾想过将士们的安危?可曾想过城内百姓的安危?吭?!”初阳伸手巴掌拍打着昌荷的脸颊,厉声质问道。
昌荷像根木头一样傻站在当场,自知罪孽深重的他任由众人辱骂踢打。
一会儿之后,众人泄完了心头对他的气愤,再看他挨欺负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不忍,尤其是初阳,他竟然对昌荷产出了一丝歉意。
程原看见初阳的表情与眼中的神色,急忙拽了他一把将他拉向了一旁问道“你不忍心了?”
“同侍主公帐下却这么算计他,真的觉得有些不地道了。”初阳叹了口气说道。
“我开始还当你高瞻远瞩,现在看来,不过是妇人之仁而已!”程原冷哼一声,嫌弃的说道。
初阳皱了皱眉头没说话,静听程原的分析。
“想想他当时劝阻赵番跟周备不帮你,明知道你有可能会一去不回的时候,却毅然决然的将你推出去,你认为他当时有没有可怜过你?再看他平日见风使舵、唯利是图的德行,我敢保证只要给够他好处,他能第一个站出来捅你一刀!”程原丝毫不记仇恨,理性的分析着昌荷的作为与人品。
初阳很认同他的分析,而且自己最开始也是这么理解的,实话实说很想处置掉昌荷,可现在看来这方法确实有点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