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卢航既然会这么问,心里就肯定有数,如果再说谎话想瞒混过去简直是自寻死路,还不如照实说来的靠谱!
其实调动兵马的人是观泰的叔父郭用,初阳很想跟刺史解释,可他实在不能开口,现在谈这事是为了能让刺史宽宏,而不是为了把罪名推脱到别人头上。
“草民知之。”初阳也不做辩解,只能顺着卢航的话说了下去。
确定初阳知道,卢航怒拍文案道“哼!私自调用州府兵马,既有造反之嫌!汝既知之,作何还敢来面见与我!”
面对卢航的发怒,初阳倒是显得不卑不亢,通过刚才斩张三李四的事,他认为卢航属正直人,更何况没做就是没做,只要道出实情就肯定能得到卢航的体谅。
“我此来便为告知刺史事情。”初阳不慌不乱的答道。
“讲来!”卢航暗自震惊,自己一州刺史刁难冤枉,此子尚能不慌不乱与我对答如流,胆色如此过人,日后必能人所不能!
“是,先前我岳父调兵,只为能将城池人手加驻,能早日将凶徒拿获归案。”初阳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说道。
“既有凶徒作祟,汝岳父不先来告我,反倒自行调动兵马,为何?”卢航眯着眼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向了初阳,只要初阳回答不对,就准备立马着侍卫拖出去砍了!
“恐恶贼远遁,不及回报。”初阳说了句大大的说话。
先上报,再批文,最后实行抓捕,就这距离骑快马往返都得一天,最后等到了指令,凶手早跑没影了!总不能跟凶手表明让他杀了人还要等完这套工序下来后,才考虑逃跑吧!
“不来分辨就行事,就不怕我冤屈汝岳父?”走到近前后,卢航的火貌似是消了一样,一改刚才的怒火质问,现在言语中尽显平淡,然而这才是真正的怒火将烧的前兆。
“我岳父曾言,冤屈是小,为百姓擒获恶贼才是大事!”初阳抬起了头来,看着卢航严肃无比的抱拳说道。
仲德当然没说过这话,这是初阳为了能让仲德免罪而说的谎言,虽然卢航能对军营留耳目,但绝不会遍布在青云县每一处吧?反正又没说这话是在哪,对谁说的!
更何况调兵的是郭用,初阳虽然不会把郭用给推出去,可他更不会让自己未来岳父蒙受不白之冤,所以为了仲德,初阳当然是尽力去给仲德说好话了。
看着面容严峻的初阳,卢航突然一反刚才的威历,哈哈大笑道“早听闻方仲德仁义,今番试探,果然不假。”
这画风的突变直令初阳傻在当场,对卢航的反应是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大笑后再发作?正纳闷的时候,卢航蹲了下去,满脸充满谦逊将跪地的初阳扶了起来。
“方公子快起来说话。”卢航扶着初阳的胳膊说道“我既州牧,自知底下官员为何等样人,方才戏言耳!”
初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甚至都有些想骂人,回想刚才卢航的语气态度,那哪里是玩笑!简直就是要挑明仲德的罪行之后,紧接着就要杀了他一样!
“我知是县尉调兵,刚才故意‘冤屈’为汝岳父,皆是想知汝是否会为自保,而点出是郭用调动兵马而已!”卢航像是看破了初阳的内心一样,当即说道。
卢航知道初阳的回答可能有假,那话十有八九不是方善说的,可他对郭用还是比较了解的,不为别的,卢航敢把州府重兵尽数驻扎在青云县,就能知道他对青云县官员的了解与放心!
正因为这样,即便卢航知道初阳回答有假,他也不点破,因为他很清楚这番回答,就是映照了当时情急之下私自调兵的郭用!
搞了半天受了一顿惊吓,原来卢航只是为了试探初阳为人而已,初阳这才安下心来,既然这事过去了,那就差卢航给自己答复了,看自己这次毛遂自荐会不会有成果。
先吓初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