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找到借口出气的秋卢,照着两人一溜烟骂了一刻钟有余才算收嘴,再看赵番跟周备二将,耳朵眼子像是被炸雷轰过一样,脑瓜子嗡嗡的,再叫他两人,却像是丢了魂一样,认初阳声量再大也毫无反应。
最后向阅山使了个眼色,上前对两人后脑勺使劲一拍高声喊道“赵番!周备!回来啦!”
两人这才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对视一眼傻了一般的相互问道“我是谁?我在哪?”
看两人作怪的样子气的秋卢翻了个白眼,正张嘴又待开骂,初阳见状急忙伸手挡住道“将军若是不信,可待去到刺史处,叫刺史遣人往朝廷询问。”
其实秋卢说不信也只是开玩笑而已,想想只要不是白痴,没人会撒这种一点就破的谎言。
“两位殿下去找你,应该不只是准许出兵这么简单吧?”秋卢嘴角微微一翘问道。
“将军果然智勇双全,其实两位殿下来找恩将,还向恩将请教了战防之事,当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不用初阳答话,阅山上前抱拳将当天的详细描述了一遍道。
秋卢听闻眼中闪烁着两种光芒,第一种是不可置信,惊讶两位皇子殿下,竟然跋山涉水来找一个州设将军讨教军事!第二种还是不可置信,惊讶初阳给出的答复竟如此大胆又不失犀利!能将破釜沉舟、反客为主、围魏救赵三计并用,而且现在不应该叫围魏救赵,应该叫围魏救邙州了!
因为两边军马合并拖沓了不少时间,所有走的路程比较短,等出了铺上的地界已经到了酉时,而当下距离州府城池少说也得百里之遥,看天色已晚,初阳便传令三军安营下寨埋锅造饭。
等吃罢了晚饭,初阳站在帅营前望着青云城的方向出神,子丹与阅山站在他身旁守候。
“不知道她们俩怎么样了。”初阳望着东南方自言自语道。
子丹、阅山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出声,不止是初阳思念佳人,子丹也与他一样,脑子里也在想着郭敏。
最后全部的思念也只能化成了一声长叹,三人重新回到了营内,不多时秋卢几人进帐,六人围坐一起简单商议了两句便各自回帐安睡。
第二天刚过卯时,全军便拔营出发,一路急行军在巳时三刻便抵达了乔州府,安排军队在城北门驻扎,初阳独领秋卢等人入到城内,去往刺史府面见了刺史卢平。
经侍从引路进到府内,初阳单膝跪地冲卢平抱拳道“方捷拜见刺史。”
卢平得见初阳领众将前来,赶紧迎上前将初阳等人扶起道“众将军快快请起。”
经过几个月的磨炼,卢平的成长有目共睹,行事作风也有板有眼,已经将之前的孱弱全部抛去,只剩下了一个刺史该有的威严,而他的胞弟卢安平日也为他出谋划策,尽心尽力辅佐在他身旁,真称得上是龙兄虎弟了。
厅内还有三人,是比初阳与秋卢早到的程原、朱康还有押粮的张俸。
互相问好后卢平安排侍从给众人看座,等初阳刚刚坐下,卢平便急不可耐的问道“二位殿下得见将军,其中详细还请将军详述。”
“刺史是如何得知殿下去往我处?”初阳给卢平的信中可没有提过两位皇子到访的事,只说了句朝廷已经下召准许出兵。同样,给往其余三将的信里,也只有秋卢的里面写了而已,而秋卢是跟自己一起来的,所以也不可能是他们三人告诉的卢平,可卢平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秋卢在走之前先给卢平书信了?
可是这也不可能啊,第一天送去的信,第二天就一起出发,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事,秋卢也做不出来啊!
“二位殿下从你家走后并没有直接回皇城,而是先来的州府,跟我讲明一切兵马事态,又留下了陛下准许出兵的诏书与通关印章才走的,所以我才知道皇子殿下去找过你,只是不知道殿下找你谈话的内容罢了。”卢平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