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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紧咬着下唇，眸光澄澈晶亮，就连周身都溢满了欢乐和期待的因子。这是她在想到黎北晨，在准备送给黎北晨的礼物时，才会有的表情……

想到这里，william的脸色不由沉了沉。

***

“对黎北晨这么好？”沉默良久，他才清浅一笑，淡淡出声，带着戏谑的调调，“就决定跟他回去，不要小舅和爷爷了？”

“没有啊！”小清连忙反驳，心却已经显然是向着黎北晨的了，“以后可以打电话或者聊视频的！如果有空了，我就和他一起过来看你们。”

william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回来看他？

这不是他的习惯，也不是他的需要。

他习惯了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地得到；如果得不到，同样不择手段地毁掉……

“黎北晨应该没给你准备回礼吧？”顿了顿，william再度出声，却是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条链子，“这么巧，小舅倒是给你准备了回礼。”

这是一根铂金质地的链子，精致且漂亮，下面还带了一个很漂亮的水珠状吊坠，折射着耀眼的光。

小清欢喜地收下了。

“今天晚上戴吧。”william转过头去，继续认真开车，“正好配你的礼服。”

……得不到的，不择手段毁掉。小清，你属于后者，这是你的选择，所以我才如此决定。

若是没有黎北晨，我能留你一辈子，可是……我对名利追逐了那么多年，不能在黎北晨那样的人面前冒险！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那条链子上隐藏的秘密——吊坠上已被人涂上特质的荧光粉，在黑夜中通过夜视镜光亮会特别耀眼！今晚十二点，当姚远吹灭生日蛋糕的蜡烛时候，她会是黑暗中唯一的焦点，必杀的目标…….

william看了眼时间，估计黎北晨和姚远已经先去了晚宴的酒店，便也先折去酒店看了看……果然人都在。

姚远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红酒，打开了邀黎北晨品尝——修长的高脚杯，暗红色的酒汁，黎北晨的评价……姚远频频发出朗笑，大有相见恨晚的感慨！

他对这个未来的“外孙女婿”，也是越来越满意了。

“爷爷！”小清先跑过来，远远的就在走廊上喊人，踏进了房间才看到黎北晨，她的面色不由一喜，抬脚就想朝他走过去，“……黎北晨！”

她的脸色，倒是比一周前红润了许多。

看到她脸上没心没肺的笑容，黎北晨的心间不用涌上一股气闷：分开以后她倒是活得真不错！他关着她的时候那么憔悴……还真是委屈她了！

他握住杯身的指节不由紧了紧，淡淡而出：“许久不见，慕小姐的气色倒是挺不错。”

慕小姐？

平淡的语气，生疏扑面而来。

“黎北晨……”小清走向他的脚步倏地收住，身形一僵，小脸上只剩下尴尬和苍白：他还在生她的气吗？可是他人都来了，而且现在是在爷爷面前……

“爸！”william随后走来，这时候才踏进屋子，沉稳地打招呼，简单利落，话外有话，“黎先生，久仰大名。”

“彼此彼此。”黎北晨淡淡回馈，目光在他和小清之间打量了两秒。

气氛突然被这两个人的见面招呼弄得有些怪异，姚远正想开口，却被william抢了先——他看到站在原地身形僵硬的小清，微微一笑，故意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发什么愣啊？趁着现在人少就送了吧！”

他鼓励着将小清往前推了一下，然后转向姚远：“爸，小清给您买了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