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人啦!小帝姬要杀人啦!”
人群中,不知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百姓们瞬间炸锅了。
他们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是来送命的,就没听说过谁输了比斗还杀人的,她还是不是个帝姬了?她从前那副爱民如子的样子莫非都是装出来的?
瞎了眼,他们真是瞎了眼,居然相信这种人能成为南诏的天福帝姬!
她分明是整个南诏的祸害!
他们都要被她害死了!
当初被送走的人为什么不是她呀?
俞婉快步走到祭坛边缘,对慌作一团的百姓道“大家先不要惊慌,不要动!会踩伤人的!我们带了护卫!会先护送你们离开的!”
她说的是先。
她要先护送他们这群平头百姓离开?
她的话,被江海用内力散了出去,每个百姓都听见了,推搡躁动的人群渐渐平静了下来。
众人看着祭坛上的她,娇小的身子,清澈如水的眼睛,不知怎的,每个人都仿佛感觉到了一股极大的力量。
俞婉没好意思告诉他们真相。
她是没料到南宫雁会发疯,对在场所有人开启屠戮模式,世上有许多疯子,大多只是被扣了一顶帽子,如芸妃,如燕九朝,但南宫雁,她却是实实在在地疯了,她杀他们几个尚且说得过去,可在场的无辜百姓又是哪里招惹她了?
一个大娘怀中抱着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南宫雁冷漠地扫了那孩子一眼。
伴随着她一个无意的眼神,修罗的内力朝这孩子压了过来。
俞婉眉心一跳“江海!”
江海飞身而起,用身体挡住了修罗的威压。
他胸口一痛,嘴角溢出血迹来!
方才不过是修罗的一瞥,而这一瞥,就几乎要了一个孩子的命。
赫连家的死士早已严阵以待,赫连北冥吩咐余刚先护送百姓离开。
“可是……”余刚想先带他离开。
赫连北冥冷声道“这是军令!”
余刚把心一横“是!”
俞邵青跃上祭坛,将瞪大一双眼睛,仿佛在隐忍着什么的妻子护在身后“阿淑别怕,我保护你!”
阿淑一定是吓坏了,都开始发抖了,还抖得这样厉害,总、总不会是激动的……一定不是。
江海留在人群中与赫连家的死士以及御林军一道护送在场的百姓离开,阿畏、青岩与月钩留在祭坛上,将俞婉与老者围了起来。
饶是提前有所应对,可随着修罗威压的渐渐增大,死士与御林军开始变得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的百姓见状,又一下子惊慌失措了。
现场再度变得混乱起来。
看着那么多无辜的百姓惨遭牵连,大臣们坐不住了,三公之中,年纪最大的太傅一巴掌拍上扶手,顶着气得发抖的身子站起来道“帝姬!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太傅曾是南宫雁的老师,说一句师父也不为过,当年南宫雁的才学也是颇让人惊艳的,至于说品性,略心高气傲了些,但也无伤大雅。
太傅都不知道这孩子是几时开始长歪的。
或许一直都没太正过,只是自己疏于察觉罢了。
南宫雁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面上没有丝毫恭敬“本帝姬做什么,太傅瞎了眼看不见?”
“你……你……”太傅让南宫雁气得目眩头晕。
御史大夫赶忙与太尉一道扶住他,让他坐回椅子上后,御史大夫望向南宫雁,郑重地说道“帝姬,此事非同小可,朝堂之争,没必要牵扯到无辜的百姓,你先放他们离开,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南宫雁不屑地勾起唇角“慢慢说?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