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城门的守卫看起来更结实了么。”
“不只是守卫,你们发现了么,大昌国的百姓们好像都是练过的。”
“我看到他们的屠夫剁骨头时都是一刀切断的。”
“我看见传菜的店小二腿上绑着沙袋。”
“我发现今天在街边摆摊的货商手臂结实有力,而且他摊位后面还有一对巨大的石锁。”
“记得咱们进城时差点摔倒的小女孩吗?”
“那女孩哪里是摔倒,你没看到她翻着跟头离开了么?”
“我今天出去买东西,马车卡在石缝中,一个书生走过来,直接帮我把马车抬出来了。”
“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抓鸡的大嫂,你们不觉得她上房的速度太利落了么!”
“那大嫂利不利落我不知道,但是接我们的官员,你没发现他的身手很利落么,那应该是个武将吧!”
“应该不是武将,我看过他的手,是个拿笔,手心虽然有薄茧,但看起来应该是新磨出来的。”
“大昌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为了震慑我们,特意提前操练过吧。”
“可能性不大,哪有这么听话的百姓。”
“没错,看他们的架势,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炼成的,更不要说女人和孩子。”
众使者越说越是心惊,心中齐齐画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早听说过全面皆兵这个理念,可他们过去都只是听说。
没想到今日竟然在大昌国看到了真实的全民皆兵。
阿苏万究竟想要做什么!
龟兹的使臣统领亚森,一直静静的坐在长桌的尽头,看着大家语带惊恐的说着一路上见到的事。
忽然,亚森伸出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桌面:“行了,既然你们都不愿出这个头,那就看着我行动吧。”最烦这种长别人志气的人。
自己吹牛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别人帮着你吹。
听到亚森发话,众人齐齐沉默下来。
他们不是不想出这个头,而是他们两边都不敢得罪。
大昌国和龟兹一狼一虎,而他们就是被豺狼虎豹夹在中间的可怜虫。
这两年龟兹崛起,而大昌没落。
因此他们不得不推崇龟兹使臣,以对方马首是瞻。
事实上,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他们更希望大昌国能够屹立不倒。
毕竟向大昌纳贡,他们还能生存下去。
可若是龟兹将大昌打压住,他们可能会失去自己赖以生存的国家。
但这样的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却绝对不能让亚森知道。
看到众人缩头缩脑的德行,亚森嘴角微提,露出嘲讽的冷笑。
他就喜欢看这些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简直让他身心舒畅。
就常理来说,纳贡之前,先是宫宴。
宫宴这天,众位使臣可以在宴会上,与大昌国官员借切磋技艺的方式进行比试。
同时,使臣们也可以派出勇士同大昌国武将交流经验。
在这之后,才是各国使臣的献礼。
宫宴隔天,大昌国负责接待的官员,会安排各使臣参观他们的过都。
顺便让自己训练有素的将士,向对方展示一下自己的军事力量,以便震慑对方。
最后,在准备些特产让使臣们带走。
原本这些都是常规性操作,不只是大昌国官员熟稔,就连使臣们也能将这流程倒背如流。
可今年却有些不同之处。
为了等待其他陆续到达使臣,先到的使臣都会在驿站中休息整顿。
还有两天才是宫宴时间,但使臣们发现,还没等到宫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