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毒死岁兰的正是她自带的毒汁。而这毒汁本是岁兰用来毒杀纪公子的,那日纪公子收到纸条,让他前往转案台与宰相大人汇合,经纪公子辨认,那字条并不是宰相的笔记。当他到达转案台后,岁兰适时出现,本欲投出毒汁薄膜袋,不想毒到了自己,薄膜袋极易破损,怀揣此物必定胆战心惊,岁兰就这样‘自杀’了。但是她常年居于宫中,又是从哪得来的毒汁?臣媳托太子殿下在宫中视察了一番,并未发现豢养蜘蛛的地方,却在袁大人的失窃之物上发现了蜘蛛丝,而且,岁兰身上还有一只值钱的玉镯,很可能是幕后主使给她的酬劳。父皇,纪公子就在殿外,可宣他来问话。”
“宣纪慎文。”皇帝对刘公公示下。
“宣纪公子觐见——”刘公公高声一喊。
纪慎文眉眼和顺,堪堪到场,一摆衣袍跪地行礼道“草民参见陛下,参见王爷、王妃、各位大人。”
皇帝“起来回话罢,说说案发当时的情况。”
“谢陛下。”纪慎文起身后,述说了当时的情况,与言漠说的大同小异,一样隐瞒了自己会武功一事,“岁兰似要投递物件给草民,草民只是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就见她忽然中毒倒地”
言漠对皇帝作揖道“父皇,岁兰毒杀纪公子一事,袁大人脱不了干系!”
“王妃莫要血口喷人。”袁尚书很是沉稳冷静道,“您莫不是忘了,物品失窃,贼人有足够的时间在上面做手脚,说不定昨晚的盗窃就是有心人的安排,想以此陷害本官。再者,王妃可有证据证明微臣与岁兰有过接触?岁兰已死,死无对证,还请王妃慎言。”接着他无奈轻笑一声,道,“再说,微臣何故针对一介庶民,何况微臣也侦查了此事,并查出凶手是礼部员外郎李瞻李大人。”他面对皇帝恭敬道,“请陛下提审李大人。”
接到皇帝的示意,刘公公再次开嗓“宣礼部员外郎李瞻李大人——”
大家等待之际,言漠似是想起什么,拿出腰间的玉镯,对刘公公耳语了几句后,道“烦劳公公亲自取一趟。”
刘公公看向皇帝,见陛下颔首同意,对言漠道“老奴领命。”
大约半柱香后,刘公公回来了,拿着一个托盘,里面盛放着本属于岁兰的那只玉镯。
又过了一会儿,李大人从转案台匆匆赶来勤政殿“下官参见陛下。”
“李瞻,你可知罪?”皇帝语气略微慵懒。
李瞻一脸懵,赶紧趴伏在地面上“下官下官不知呀”
袁尚书“证据确凿,李大人”
“李大人!”言漠抢了话锋,拿着玉镯对李瞻问道,“可认得此物?”
李瞻抬起头来看了看“这是”
“这是太子殿下从贡品中寻出的玉镯。”言漠看向刘公公道,“那是岁兰身上的玉镯。”说着她将两只玉镯放在一起,比必对纹理,终于寻到衔接处,“它们的纹理可以对上,说明出自同一块璞玉。李大人,是否可以解释一下,为何贡品会出现在宫女身上?”
“这还用说吗?自然是他送予岁兰的酬劳。”袁尚书沉着道,“据微臣所知,相辅大人握有李大人私扣贡品的证据。”
李瞻听及此,更懵了,都不知该从何处辩解
皇帝“相辅,可有此事?”
“微臣今日正因此事而来。”宰相递交出证物,刘公公拿过呈给皇帝。
皇帝看过后,一扔,扔到李瞻面前!
李瞻拿起看了看,上面写有时间地址,还有自己的名字,以及自己曾经干过的事,还有南焦国使臣的供词
“相辅大人”李瞻眼神躲闪道,“这么久的事情记录老旧,使臣又远在南境无人对峙!莫不是莫不是你作假?!”他耍赖道。
奇铭“贡品玉镯出现在宫女身上,你已难逃失管之责,难道还想多一项欺君之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