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奇铭一展浅笑,眼神幽深。
“此事非同小可。老臣今日冒死相告...”黄太医恭敬起身,行礼道,“只希望王爷答应老臣,不再拿小女做文章!”
奇铭垂眸一笑,高深莫测道:“那要看黄太医所给,是否具有这样的价值。”
黄太医观察着对方,小心翼翼道:“...十年前,老臣曾为太子把脉...这种脉象极为罕见,王爷不妨猜猜看,此番脉象所指为何?”
嘴角的笑意虽不变,可奇铭的眼神却透着一丝惊愕,罕见的脉象?
“太子的脉象呈现弦脉,端直而长,直起直落,同时伴有沉脉,邪郁于里。”
奇铭总觉得这番说辞好似在哪听过,不过一瞬,他便回想起来了!
明州茶楼中,皇兄走火入魔那次,郎中也是这般说法...
“被七情六欲所伤,易生心病,太子所患乃是癔症。”
“!!!”奇铭即便再惊讶,也要从容不迫,他悠然放下茶杯道,“一国储君患有癔症,黄太医就不怕惹来杀头之祸?”
“正因明白此中利害,老臣才三箴其口这么多年。”黄太医镇定回答,“此事已经告知,如何利用由王爷裁决。”
“呵~”奇铭冷笑一声道,“古来癔症记载颇少,本王凭何相信黄太医?再者,患有癔症者多为疯癫,皇兄身上可未曾见过任何异样。”
“脉象是骗不了人的!这种特别的脉象,是老臣从家父那学得而知,此等大事,老臣又何敢欺骗王爷!”
“黄太医不用说了!”奇铭制止对方道,“今日所言,本王一个字都不会信。你也说了,那是十年前的脉象,数年已过,许是误诊,许有变化,不管如何,黄太医给的,于本王而言不过废话!”
“王爷!”黄太医还想辩解,“东宫发生药人案,太医院守了太子一夜,张太医也诊得此脉,前来问询于我,当时老臣不敢告知真相,只道那是练武之人走火入魔的脉象...”
“那就是走火入魔的脉象。”奇铭不温不火道,“黄太医在此大放厥词,指证一国储君患有癔症,不怕牵连整个黄家?”
黄太医:“......”
“黄太医爱女心切,本王切实感受到了。”奇铭双手负后站起身,好言相劝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该烂在肚子里,黄太医这般年纪了,还不知吗?”说着,他大步流星步出,“秋伯,送客!”
黄太医没想到此番拜访非但没有换得好处,还送给益安王一个有关自己的把柄,着实后悔极了!
回到岩茗院,奇铭屏退了众人,将自己独自锁在副屋中。
想到近来皇兄的性情变化,加之黄太医所诊癔症,还有师父所言的命命鸟...即便再荒唐,他也觉得一切并非无稽之谈,可是要如何确定?鉴于上次询问兰雪,并未得到答案,这次,他想直接问询师父!
“啊...”他长吁一口浊气,按按发疼的额角,“如何能不深究...这么多疑问...到底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客院。
封止回到屋内,首先打了洗澡水准备洗去一身风尘,连日监视加赶路,他已经臭得自己都受不了了。
退去衣袍,进入温热的水中,他终于放松了眉心,准备闭目养神一会,不想一刻未到,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谁啊?”
“封止兄弟。”东风尊人拿着干净的衣袍直接拉开了门扉,好不要脸道,“让我和你一起洗。”
“尊...尊人?!”封止不敢相信道,“封止一介粗人,怎可...”
“哎...”东风自顾自合上门,自顾自开始脱衣,“本尊懒得打水,这些时日与你同吃同住,早就不介意了...来,让让...”
随着水流翻动,封止根本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