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宣扶使衙门里的探讨，除了互相推诿叫苦，根本没有半点营养。方腊一旦打下睦洲站稳脚跟，所有的行军策略都成了添油战术，因为谭稹能调动的兵马根本就不够。某些人努力想压下江南匪患之事，刻意的疏忽和纵容已经让方腊把火烧了起来，接下来必然是以燎原之势刮过整个江南，谁都没办法阻挡。

a a a a 对于这些事情，曹华已经无力回天，也不想去管，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朝廷自然会重视起来调遣重兵清剿方腊。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让睦洲出来的一千守军不背上弃城畏战的罪名。他没法掌控军权，所以没法带兵，这些跟着他血战六天的步卒，只能划到了谭稹名下，和其他禁军混在了一起。

a a a a 从衙门里出来，大雨已经淅淅沥沥落在街面上。

a a a a 童淑和叶居中面带愧色，上前俯身拱手

a a a a “曹都督，此次是我睦洲官吏无能，实在是连累你了”

a a a a 曹华叹了口气，撑着油纸伞望向站在外面的一千步卒。

a a a a 睦洲守军眼中皆燃着火焰，到现在还没放下得而复失的睦洲城，想着他能请来重兵，回去把睦洲打下来扬眉吐气。可曹华没有官身，根本调不来一兵一卒。

a a a a “同生共死，便是弟兄。实在对不住，我曹华没能给你们争来半点军功你们的名字我都记得，哪怕十年二十年，若是再次遇上，也定会与各位兄弟把酒言欢。”

a a a a 诸多不卒持着兵器，站在雨中一言不发。

a a a a 童淑沉默许久，知道大宋官场的水有多深，也只能抬手抱拳

a a a a “都督盖世无双之勇武，童某毕生难忘，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在都督麾下纵横天下，败辽金之强敌。”

a a a a “呵呵”

a a a a 曹华没有回答，抬了抬手，目送一千步卒远去。

a a a a

a a a a 街边上，一辆奢华马车停靠，康王坐在车上，默然望着一千大宋禁军离开，眼中带着几分唏嘘——不能说大宋的兵不行，上梁不正下梁歪，才导致现在的局面，是人不行。

a a a a 马车外，还站着杭州有名的几个大儒，都是康王的老友，没有跻身官场不用在乎那么多门道，对于曹华此行的事迹自然带着褒奖的意思。

a a a a 曹华驱马来到马车旁边，翻身下马，将挂在马侧的马槊取下来，双手递给一名老夫子

a a a a “韩先生，这杆马槊是好东西，我都不舍得用。”

a a a a 老夫子名为韩近之，是大宋名将韩令的后代，祖上受封郡王，说起来和‘曹华’祖上的冀王曹林是上下级。只是曹华不想暴露和他半点关系没有的生世，这事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a a a a 韩夫子抬手接过，打量着丈八马槊

a a a a “此槊在家里放了好多代，加上老祖宗杀的估计都不够一百人，曹都督随便出去一趟，斩敌就破了三百，老夫若是拿回去，恐怕都不好和老祖宗交代。常言宝剑赠英雄，反正康王付了银子，就送你啦。”

a a a a “哈哈哈”

a a a a 几位颇有名望的老儒点头轻笑，康王笑骂了一句，示意曹华收下。

a a a a 曹华见状没有推诿，点了点头把马槊接了回来。

a a a a 韩夫子从官场退下多年，想了想，还是开口叮嘱了一句

a a a a “现在的朝廷，老夫已经看不明白了，不过瑕不掩瑜的道理古今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