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相识很早,从校园中延伸出来的那种更为平等写意的相处模式一直沿袭至今;再加上她并不是他的氏族成员,种种因素作用在一起,才变成了这种让他简直无法想像的——奇特的恋人关系。
可是他能说什么呢?这就是这个世界里的“自己”心甘情愿选择的伴侣。
宗像礼司甚至稍微放纵了一点自己的想象力,在自己那个世界里思考了一圈,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和她一样的女性,才——慢吞吞地松了一口气。
不,也并不能说就感觉如释重负。
那种感觉有点复杂,宗像礼司决定暂时放在一边不去深究。
他苦笑了一下,说道“虽然还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御柱塔之战的结果如何,但是,我们最终得到了胜利。就这一点来说,我觉得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柳泉信雅又瞥了他一眼。这一次她的眼风中似乎带着小小的刀子,狠狠地在他脸上刮一下。
“是很好。差点把青之王献祭了的计划,真是太绝妙了——哦,对了,在我们这里,还要搭上一个赤之王。”她怒气冲冲地说道。
宗像礼司“……献祭?!我?还有,周防?”
她短短的一句话里就能让他产生三个疑问。这个姑娘本身简直就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柳泉信雅没好气地说“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很糟了,他的只有更糟!你知道当我一仰头,看到头顶的天空中,青赤两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都布满裂痕,碎片就活像是什么死亡竞赛一样争着哗啦啦往下掉的情景,心里是什么感受吗?!”
宗像礼司忍不住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苦笑了起来。
……行吧,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能够想像那种场面的惊悚程度。
他现在差不多也明白了,自己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这个世界里未经弑王的考验,为什么最后还能到那种地步。
一定是因为周防的赤之剑长期以来都徘徊在掉剑的边缘,自己花了太多力气在这件事情上吧。
而且,压制德累斯顿石板,甚至之后的御柱塔之战和最终之战……周防的赤之剑已经被破坏到那个地步,即使青组、赤组和白银之王三方达成了暂时合作,自己也一定不可能再为他安排什么需要大量动用力量的任务,而是会选择自己独力去承担差不多所有激烈的战斗——那种情况下,谁也说不好会有什么变故;毕竟绿之王也是当年足以单独挑战黄金之王的强大王权者,他也不知道绿之王会不会还埋伏着什么危险的后招……
他不由得暗暗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比水流,那么强大吗?需要……呃,‘献祭’我,才能获得胜利?”
柳泉信雅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考虑着要不要如实告知详情。最后,她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
“……因为,灰之王站在他那一边。”
宗像礼司大吃一惊。
“灰之王?!”他有点不可置信地反问道,“第六王权者,凤圣悟?!……他不是在迦具都陨坑事件中,和其氏族成员一起都早已丧生了吗?!”
柳泉信雅摇了摇头。
“不,事实上他在现场捡到了觉醒为绿之王的比水流。应该是目睹了氏族成员全部丧生、未能阻止迦具都玄示的掉剑事件而只能看着无辜平民出现重大伤亡的惨状,所以性格也扭曲了吧……”她说。
宗像礼司立即反应过来。
“所以,我们要对付的,不只是一个比水流,还有灰之王凤圣悟!”他的脸绷得紧紧的,表情十分严峻。
“这么说起来御柱塔的防御必须立即加强……但是我们的计划似乎已经没有继续加强的余地了……伊佐那社和栉名安娜都不是战斗型的王权者,力量有限……所以——!”
他目光变换,片刻之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