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石板被毁的时候,你已经到了掉剑的边缘……与其发生那种糟糕的事情,还不如干脆点让石板赶快消失吧……”
宗像礼司有点惊讶。
“在这里我也差点掉剑吗?可是周防尊不是没有死吗?不必承受弑王的反噬,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又怎么会——”
柳泉信雅叹了一口气。
“这正是我要说明的其中一件事。”她说。
“那就是——为什么我没有成为你的氏族成员,仍然在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担任了那么重要的职位的原因。”
宗像礼司脸色不由得一肃,表情也专注了许多。
柳泉信雅想了想,又叹了一口气。
“整件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这个世界里,大家一开始都是在学园岛上的‘超苇中学园’就读的。”
宗像礼司“‘超苇中学园’?!学园岛上不是只有一个‘苇中学园’吗??”
柳泉信雅对他所说的这件事却好像适应良好似的。
“或许从这里开始,就是我们两个世界之间发生差异的地方了吧。”她说。
“总之,我们都是那里的学生。那间学园接收身为‘权外者’的学生,尤其是那些能力暴走、无法控制的……这样的学生入学后,必须选择加入青部、赤部或白银部其中之一,接受你们三位‘王权者’的监管。”
宗像礼司对这种简单直白的社团名称适应良好。他甚至还迅速作出了推断。
“所以你是‘权外者’?你入学后加入了青部,是吗?”
他的话刚刚问完,却发现柳泉信雅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奇怪,看上去既像是怀念,又像是感伤,还有一种略有些啼笑皆非之感;最后,她叹息了一声,说道“嘛,就是这样吧。”
那种说法总让他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宗像礼司急于了解接下来的剧情,于是并没有追问。
柳泉信雅继续说道“一直到你高三毕业的前夕,有一天晚上,我们正在生徒会室里加班,却得到了一个消息——”
她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无色之王打算在比良坂大厦的天台上,杀害十束多多良。”
宗像礼司!!!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他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了这两个问题。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声线里的激动和震颤——直觉叫嚣着告诉自己,这件事就是这个世界如今能够变得如此圆满的转折点。
柳泉信雅直视着他。那双明澈的眼眸中一片平静。
“然后,我们就冲了出去,试图在无色之王下手前赶到现场,阻止他行凶。”她说。
“很幸运……我们及时赶到了。你拔刀与他战斗,我则护着十束多多良退到了一边。”
“不过……很不幸,无色之王想要抢夺我的身体作为宿主。”她平静地说出了几乎要直接爆破宗像礼司大脑的消息。
“在一番搏斗之后,我杀掉了他。”
宗像礼司“……你说什么?!”
他的大脑嗡嗡响,生平第一次觉得它好像要罢工了。
……一个普通的“权外者”,直接弑王?!
“小黑君把他那柄‘理’暂时借我用了一下。”迎着他那震撼的目光,她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
宗像礼司“……”
行吧。他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在这个世界里的“自己”,是为什么会选择她作为恋人的了。
“然后……弑王没对你本身造成什么巨大的伤害吗?”他有点不可置信似的问道。
柳泉信雅看着他,然后忽而苦涩地笑了。
“有啊。”她说。
“我负了重伤,被直接弹出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