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但却也有幸见过国师大人,他说过,胡森的实力没有国师大人那么高,但上的杀伐之气却不知道要比国师大人要强多少倍,仿佛根本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一样。”
“那胡森脾气如何?”
“喜怒无常,翻脸速度堪比翻书还要迅速的多。”
“那胡森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经常背着那把小木剑,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此次从青羊宫中逃出来,还顺手牵走了宫里的那头神兽小黑驴,胡森整天披头散发,很少有人看到过他的样子,但所幸他来到应天城后绑起了自己的长发,所以老狗与他赌钱的时候,曾经见过他的样子。”
“说来听听。”
“老狗说,那是他见过的最沧桑的一张脸,可却也不像是一个老头的面容,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
胡森是与杨修道大师以及陈最王晨两位真人同辈的道门小师叔,虽然年龄肯定要比国师大人小,但却不可能只有三四十岁。
陈临辞这一趟,其实并没有问道什么实质的消息,他本来也没有指望一个赌坊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他只是单纯的想打听清楚,从自己离开临西城去往莽苍山,到杨修道大师在白虎门外魂归星海的这段子里,应天城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他对那个名叫胡森的家伙内心充满了仇恨,与仇恨并生的便是无穷的好奇之心,兵法说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想查清楚有关胡森
的所有信息,并且努力修炼,等到羽翼丰满后,便杀去莽苍山取了他的命,以告慰杨修道大师的在天之灵。
渐薄暮,夜满天星。
一向通宵达旦营业的长乐赌坊今早早的关上了大门,陈临辞与靳子晖告别之后便离开了长乐巷,来到了应天城的街道之上。
这座城市还是那么的繁华,灯火阑珊的街道上人山人海,丝毫不比白天逊色半分,夜晚是个宁静的时候,街道上人虽然多,却也并不显得吵闹,陈临辞在路边的摊子上买了一些应天城里的特产小吃,准备好好观赏一下这番美丽的夜景。
自打当初孤一人来到应天城,至今已经有大半年岁月,说来可笑,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他竟然从来都没有好好的逛逛应天城的夜市。
远处的清溪河里飘满了游船画舫,有达官贵人在上面饮酒作乐,河边有无数的小作坊排列两岸,还有一个盲眼的老太太拉着一首语调悲凉悠远的二胡曲。
陈临辞走过去,扔了一锭十余两的银元宝,声音极轻,并没有让那个老太太发现,便走到桥边,找船家租了一艘上好的画舫。
这几十里清溪河乃是应天城里的一道盛景,河畔不只有小作坊,画舫往前游去,还能见到数十家青楼场所,整夜里灯火通明,那些正是花季的姑娘穿的若隐若现,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河畔窗前,拿着手中的画扇遮住半张脸,时不时的跟画舫上的面熟贵人打个招呼,言语之间尽是轻薄之意。
青楼正是借此揽客,也说不得是清溪河的画舫成就了她们的生意,还是她们成就了清溪河画舫的盛名,总之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和谐,世间长了竟也成了应天城里的一道靓丽的风景。
远处的人家依稀有人正值大喜在燃放着耀眼的烟花,陈临辞一人坐在画舫中间,饮了几口桃花清酿,望着画舫外这不夜天的烟花盛景,心中却泛起了深深的孤独之感。
前朝有位大诗人说过,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陈临辞如今生活在大楚国最为繁华昌盛的应天城内,却一直感觉自己只是这座城市的一个匆匆的行人,找不到丝毫的归属感。
这种感觉,在知道杨修道大师魂归星海的消息之后,开始愈发的强烈起来。
在他看来,这座城市的一切都是陌生而新鲜的,除了星夜学院和国师府有过他